蒲增荣满眼都是焦虑的样子,“出去!没看见有人生病吗?”
他的语气很烦躁,那分明就是一种慌乱。
“我能不能... ...看看您太太?”我很小心翼翼的在征求他的意见,“我感觉... ...您太太有些严重!”
他有些慌张的看向我,我看到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碎的汗珠。
我赶紧补充到,“我有经验!可能会帮到您!”
毕竟这几年在家带孩子,孩子生病,我都是自己应对。
他看了我一眼,可能是见我一脸的诚恳,这才推了一步,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叹口气说,“... ...她似乎在发烧!”
我赶紧上前一步,伸手摸了一下女人的额头,还有脖颈,心里暗叹一声,这哪里是发烧,是高烧了,都跟火炭一样。
我急切的问,“多久了?”
“从昨晚就烧了,她早晨还清醒着,我... ...”
“蒲先生,恐怕得去医院了,这样不行!有体温计吗?”我问。
他摇摇头,“我... ...我不知道都放在哪里了!”
看样子平时他就是个书呆子,家里的事情应该都是他太太照料。
我赶紧对胡月说,“快打急救电话,叫救护车!”
然后我轻声的呼唤床上的蒲太太,“太太,您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我直起身,看向蒲增荣,“先生,得去医院,她应该是昏迷了。”
蒲增荣显然看起来有些无措,眼神里都是惊慌,像个束手无策的孩子,还有一种依赖的看向我,“这位小姐,... ...你... ...我要做什么?”
“目前不需要,到了医院检查完在说吧!您别急,我会陪您一起去!”我安慰了他一下。
他又看看床上的女人,一脸的无助,“哎... ...那谢谢你了。”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我们跟胡月帮忙一起将蒲太太台上车,然后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蒲增荣慌乱的连钱都没带,我让胡月拿着我的卡去缴费。
等一切检查完了,医生出来很严肃的说,“幸亏送的及时,怎么烧成这样才送医院?大叶性肺炎,伴有心肺功能早衰想象。再晚就很危险了!住院治疗吧!”
蒲增荣脸色一下苍白了起来。
我安慰着他,“别担心,会好的!相信医生的!”
“谢谢,谢谢你小姐!”他一再的谢着我,不停的搓手。
因为病人的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我们只好陪蒲增荣一起守着,直到晚上,蒲太太才终于退烧了,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
蒲增荣这才问我,姓甚名谁来找他做什么?我将来意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并给他看了我们的相关资料。
看得只要涉及到工作,他是个绝对认真的人。
他很认真的将资料都看了一遍,然后很严肃的又一次确定我们的用料。
胡月做的资料很详细,甚至连出货入货的单据都出示给他看,以证明我们的用量。
当他看到博睿天宇重新做的检验数据,气的手都智斗,“骗子!这些不负责任的东西,这数据根本就不对,骗骗你们不专业的人还行,这些材料的化验结果根本就不能出现这样的数据,这是哪个部门出具的资料,不负责任!这群败类!”
我跟胡月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我一五一十的事情的原委跟他讲了一遍,毫无隐瞒。
他对我说,“这群混账东西。”
我很诚恳的说,“所以,我都要走投无路了,才来找您。”
他思索了片刻,又看了看病床上的妻子,最后对我说,“麻烦你帮我照顾着我爱人,我去重新给你们一份数据,你等着!”
“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您太太的!”我赶紧表态,就连胡月的脸上,都掩饰不住的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蒲增荣还真的对我放心,转身就走,看来他这个人还真是事业高于一切。
他这一去整整十五个小时没露面,给胡月急的直要挠脸,我安慰她,安心,我相信蒲增荣一定能给出我一份满意的答复的。
也正是从这一点上,才看得出他的固执,他认的是真实的数据,不是任何人的说辞。
直到第二天的晚上她才重新在医院露面,手里拿着厚厚的一份材料很郑重的交到我的手上,“这是最新的验证结果,别说全国,就是全球我也敢说,这是最权威的,他们要是还有异议,你就用这些资料起诉他们!”
这句话让我‘噗嗤’一下笑出来,这正合我意,我最爱打官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