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辛浩然只有垂首无助的聆听,毫无反驳的能力。
“你是一个男人,连保护自己的母亲都不会吗?她将辛小雅拉扯大,不是让她这样报答的。小雅小雅... ...你们辛家都欠她的吗?”我这话说的有点逆耳的意味。
可这样的时候,我实在的闭不了嘴。
我就纳闷了,当初,我怎么会看上这么个白痴。
“你究竟明不明白,她这一辈子有多屈辱,男人当着她的面,跟人家劈腿还养在屋里一张床上,临了还得忍气吞声的养那个贱人的孽种。现在辛小雅这个丧尽天良的蠢货,竟然联合那个给她一生耻辱的女人,欺压她,她能生病吗?”
我是真的气了,连这样本不该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都吼了出来,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辛浩然就这样木讷讷的看着我对他发怒,而不敢反驳半句。
“你回去问问辛小雅,为什么非得要送她去医院,你听听她的意见?她是不是良心发现想给她好好的治疗,想救活她的命!”我怒视着辛浩然。
见他还是不言语,我突然发飙,“她不是!她是想将你妈丢在医院里自生自灭。辛浩然你猪脑吗?她死了,你就再也没妈了!”
我越说越愤怒,近乎嘶吼,“这个你还用来问我?滚,滚出去!”
辛浩然呆滞的看向我,眼里全是痛苦,那张本来挺英俊的脸扭曲的很可悲。
“曼曼,你别生气,我... ...那我就依着她,可是她说想甜甜!”辛浩然看着我。
“我从来就没有阻止过你们任何人看甜甜,可你们是真心的想看她吗?除了利用孩子,就是想拿她说事,连那么小的孩子自己都知道!你扪心自问一下,你们都做了什么?”
我缓解了一下,“她很快就会回来!我不会阻拦她们相见的。这个不用你来督促我,你回去吧!不送!”
我靠进沙发,心里的怒火难平。
许久,辛浩然是怎么走出去的,我根本就没有看,只是听到大门关拢的声音。
我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心里很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裴天宇从楼上下来,坐到我的身边,将我揽进怀里,轻轻的安抚,“莫气!不愿意就不想!不见!”
“我是可怜那老太太!死到临头了,还要这般忍受欺压!”我叹了口气。
“人各有命,你不必将你的情绪带进去!他们已经是你的从前,不是吗?”裴天宇的话不温不火,却极其入心。
我靠进她的怀里,顿觉那口气烟消云散。
翌日。
我早早的就去了公司,可是却没见到张劲松,他临时决定跟乔伊斯回去了M国,胡月给了我一张他留给我的纸条,上面只写了行程,说是一周。
拿着纸条我有点想笑,打个电话说一声不好吗?留纸条!
但是细细想来,张劲松也许是对的,他是觉得,电话里不知道跟我说些什么吧!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不过经过这一次甜甜的事件,也许我们都一下就清楚了,有些事,尤其是感情上的事,不是可以说扭转就扭转的。
我想给张劲松机会,可是,连形势上都不能够,无论是思维,现实,还是行动,都不能一致。
或许这样也好,但求不要在牵强的固执,才能让我们双双都能释怀。
我叹息一声,很珍惜的收起了那张纸条,却听见办公室门外传来吵闹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