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逃此一劫,要感谢当时她生了一场大病,我想可能也是病一半,装一半,之后她主动请辞,她老人家聪明就聪明在于,她即便是请辞了之后,也没有急于离开澳洲。”
“哦?”我很惊诧。
裴天宇肯定的点点头,“老人家不但没有离开澳洲,还留在那里很久,一直都有观察裴府的动静,直到裴府的这些奇葩的传闻彻底的销声匿迹,她才默默的离开澳洲。”
我也慨叹老人家的机制。
“当时我也正是不稳定的时候,她身单力薄,无从查询我的下落,就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
我的人找到她之后,她依旧装得糊涂不堪,耳聋眼花的。”裴天宇这时才浅淡无奈的一笑,“直到她亲眼看到我,才拿出了那些东西!”
我听了裴天宇的讲述,不得不钦佩阿婆。
裴天宇看了看我,一脸疲惫的样子,才抬手打开大门,我看到那堵墙缓缓的打开。
车子按照原路返回了景园,已经是午夜,我们两个停好了车,又乘电梯直接上楼,回到了房间。
今晚的这一切都让我感觉到难以置信,就是这样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就令两家人的幸福彻底破碎。
我简单的洗完了澡之后,忧心忡忡的做在床上,心里莫名其妙的紧张,我不知道此时那个未曾谋面的父亲是否安全。
毕竟侯长吉与候子杰都已经被抓,那我爸爸呢?他的处境怎样?
如果侯氏父子只是想用父亲做人质,确保他们的安全的砝码,那么为什么裴天宇还说,那里的环境复杂。
不难想象,一定是还有人想用我父亲当诱饵,那么他们想吊的会是谁呢?
裴天宇还是裴瑜青?
越是这样想,我就越是紧张。
父亲这大半辈子,已经够坎坷了。
爱上了母亲,却不被接受,带着母亲相依为命的生活,却惨遭这样的变故,我都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母亲已经不在的消息?
跟裴博瀚忠心耿耿的一心奔事业,形同兄弟,却还是因为他的失误,造成了阴阳相隔,两家人家破人亡,还导致我们飘荡十多年的光景。
他要是真的被什么人控制着,那会不会有性命之忧?如果真是还在那个地区,他究竟是怎样的?
一定会有问题,不然为什么侯长吉会那样说?
我正胡思乱想,裴天宇回到了房间,已经洗完了澡。
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我掀开被子下床,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柔声说,“你弯下腰,我给你擦擦头,会干的快些!”
“嗯!”裴天宇顺从的弯下身来,我给他擦拭着头发。
“你什么时候动身,明天吗?我... ...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我一边给他擦拭头发一边请求到,“我想亲自去接父亲。”
裴天宇沉默了一会,然后抓住我的手,直起身来,很认真的看向我,“曼,这一次我不能带上你!那里的情况太过恶劣,我不想你去冒险。”
他一边说,一边搂过我,看着我的脸,语气温润的说,“在说了,你去了,在我的身边,我会分神,多一分钟就多一些危险。你要懂,乖!相信我,我一定会将父亲接回来!”
我看着他看我的眼眸,没有理由在继续开口。
他见我郁郁的不悦,放下手里的毛巾,将我抱起来,一起回到了床上,搂在怀里,“曼,别担心你,一定会团聚的!你安心的等我回来。”
我确实有点不悦,可是他说的也有道理,我去他属实会分心,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那是我亲生父亲,我怎么能等得了?确实知道了他的消息,每一分钟对我都是一种煎熬。
我的妈妈已经不在了,我不能在见不到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