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林姐也不在,替她吹个牛也没关系了。

说了也奇怪,以前大家明明是在同一个大队,算是吃大锅饭,应该更团结才是。

那时候一句口角纷争,可能就能闹得面红耳赤。

现在大家也不说生活多好,不过来钱的路子多了,不管是出去打工也好,还是自己做生意补贴家用,日子过得比以前强。

大家反而一派和睦。

夜里八.九点左右,邵大伯就咽气了。

原本还能露出笑意的邵大伯的家人,乱成了一团,这时候都哭出了声,听着悲恸不已。

陈可秀知道,都是真的难过,不过有些事情,也是没办法的。

没法说些何不食肉糜的话,她只是运气好,钱财不愁,但实际上的情况是,大家现在的条件都不好。

就别说现在了,就算再过几十年,选择不治的也大有人在。

亲人们哭着,村里的人拉的拉劝的劝,好歹是把人都劝开了。

然后邵大伯洗干净,穿上干净的衣服,装进了棺材里。

邵卫国也帮忙装棺材,情绪还挺平静的。

他还得披麻戴孝守夜,陈可秀也是如此,她就把安安和如意安排去睡下。

跟着守了半夜,这才去睡觉。

第二天也一样,忙忙碌碌的,毕竟邵大伯是邵卫国的亲大伯,算起来还是很亲的,她也算是自家人。

不管啥身份,在这种情况下,谁都逃不脱,得领一份活。

张幺妹她们得管事,陈可秀自告奋勇,帮忙登记送礼的名单。

邵梨子中午就来了,她今年才二十三岁,但是已经结婚七年了,身边站着她男人。

两人年岁都不大。

多年不见,她看到陈可秀还有些紧张,“嫂子,没想到你也会来。”

她拉过她男人,“袁金,这是大嫂,之前和你提过的。”

袁金忙不迭的叫人,打过招呼,就自觉的跟着村里人去山上挖土了。

自从邵大伯抬回来之后,都知道挺不了多久,埋在哪里都已经找好地了,昨夜刚咽气,就得上山挖坑了。

全靠乡里乡亲们帮忙,袁金属于邵家的女婿,自然也不能闲着。

邵梨子就留下来忙活,吃饭的时候,也和陈可秀一桌说着话。

女大十八变,丝毫看不出小时候有些刻薄的模样。

陈可秀看她面色红润,这些年也没断过她的消息,至少零零碎碎的打过些电话,现在知道她过得还不错。

她这个小姑子,也没多大的意见,她能过得好,邵卫国也放心,家里也省心。

她笑眯眯的调侃,“看来你还真是给自己找了门好亲事啊。”

自从赵玉兰的钱丢失,家里只有她和邵梨子后,赵玉兰的日子很难过。

由奢入俭难,赵玉兰可过不了苦日子。

邵梨子始终是年龄小,没能把陈可秀给的那点钱钱给藏好,让赵玉兰搜刮走了。

母女俩差点因为50块钱大打出手,最终还是邵梨子心软,选择了忍气吞声。

她也没能去读书,但是再也不肯忍受赵玉兰,两人在家干架两年多。

赵玉兰天天念叨着给她找人家,邵梨子受不了了,自己找了喜欢的人,直接把自己嫁了出去。

她嫁人的时候,还没到十六岁。

嫁了人,才和邵卫国说的,所以邵卫国才心疼她。

不过邵梨子说她过得挺好的,娘家人都不错,她就打算这么过了,也没接受邵卫国金钱的帮助,和婆家人承包了个鱼塘,也算是有声有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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