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二十一天都足够养成一种习惯,但是她还是没有习惯。

想着两人甜蜜的时候,心里酸酸胀胀的,却又害怕他回不来,掉了几滴眼泪。

感觉心里的郁气随着眼泪流出来,挥发了不少,又忍不住笑起来,她会不会变成恋爱脑啊。

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换作以前,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无聊到墙上刻了几个字——恋爱脑必死。

看着很轻的划痕,她又用手指甲刮掉了。

就算恋爱脑也没什么,满足了情绪,取悦了自己。

如果没有得到想要的情绪价值,直接弃之如敝,也没有多大的损失了。

要是啥也没得到,还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好像也不叫恋爱脑,那是脑残。

她已经很清醒了,不用刻在墙上警醒了,好幼稚。

陈可秀就是无聊,所以才会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自己在心里和自己说话。

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眼睛有点酸涩,她揉揉脸颊,好像精神状态不是很饱满呢。

就这样吧,也能体现她对大院的劳心劳力。

早上起床,她精心收拾了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拿水梳着昨晚被枕头摩擦得像鸡窝的头发。

早上刚起床,还是有点冷的,就没单穿她那身长到脚踝的碎花长裙,也没别的新衣服,找出和邵卫国结婚的时候那身斜襟的水红色上衣套在外面。

还挺适合这个温度,也没有太多违和感,就是喜庆了点。

她偏爱素色,这些天都忍着没穿。

实在是没衣服了。

还是得努力,不然做身衣服都得逢年过节。

她出门,把门锁上。

恰好看到宁嫂子出门,对方瞥了她一眼,眼神落在她手里拿的笔记本上,眼神冷漠。

陈可秀露齿一笑,“嫂子,早啊,一起去吗?”

宁嫂子脸色更差了,她昨天故意打宁雪给陈可秀看,她晚上也和自家男人告状了,关系恶劣到这种地步,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简直就是在故意恶心她。

她一句话也没说,也不看陈可秀,捏着笔记本,大步往前走。

陈可秀翻了个白眼,这点情绪都收不住,还天天想和人掰头呢。

相比于宁嫂子的步子,她不慌不忙,慢悠悠地去会议室。

反正定的时间是十点,现在也才八点多,就是慢慢地爬,也能好在时间开始之前爬过去。

她到的时间,大家已经到了,许政委和干事处的还没到。

宁嫂子扬声说道,“你还真是喜欢迎接别人的注目礼,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到,生怕引不起人注意?做事也太懈怠了。”

陈可秀扯扯嘴角,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才慢悠悠地说道,“你在说什么?我懈怠啥了。现在是到十点了吗?还是我已经迟到了,想和我说话,那你就好好说,别整这些有的没的,不爱听。”

真的神烦,好像阴阳怪气几句,能让她受到伤害一样的。

又没有什么用,非得整几句,贱嗖嗖的。

她骂到不想骂了。

许嫂子自然有她的目的,闻言嗤笑了一声,“你不是懈怠吗?要参加竞选,连名都不报,坐享其成。”

现在没有许政委他们在,她自然没什么顾忌。

虽然是多嘴多舌了一点,不过,在场的十几个人,谁都不可能喜欢多一个人中途加入。

即便说了这种略带尖酸刻薄的话,大家也不会讨厌她的,所以她并没有任何畏惧。

陈可秀头也不抬,盯着手背上的伤说道,“有意见你可以昨天提,今天,已经晚了。还有,坐享其成是我的本事,不行你也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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