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宁点了点头。
“你在长安时就开始练气,还是离开长安之后才开始练气?”南风问道。
“之后。”元安宁答道。
“你什么时候离开长安的?”南风追问。
“三年前。”元安宁回答。
“三年前?!”南风大惊,“你只用了三年就晋身升玄?”
元安宁有伤在身,异常乏累,身形有些摇摆,“确是如此,但我得了外力相助,方能这般迅速。”
“什么外力?”南风急切追问。
“补气灵丹,当年王将军以一面八宝琉璃镜为我换得一枚三转灵丹……”
南风闻言心中一凛,“打哪儿换的?”
“自药王手里。”元安宁答道。
“哪个药王?”南风追问。
元安宁闭目垂头,很是萎靡,声音也小,“南药王王叔。”
南风虽然急于知道补气灵丹的详情,但见到元安宁这般模样,便不忍心催她说话,“你先休息一会儿,马车很快就来了。”
元安宁点了点头,以右手抚额,强自支撑。
南风起身自周围寻找木板,将篝火烧旺,帮元安宁驱赶寒气。
等了半个时辰仍不见马车到来,南风便起身出去接迎,上得南北大路之后看到了匆匆驶来的两辆马车。
南风等了多时,有些不满,但见到响嚏不断的马匹和瑟瑟发抖的车夫,便不忍心责怪他们,深更半夜的被喊起来,又要套马又要驾辕,再跑出十几里,已经不算慢了。
等南风带了马车回到义庄,元安宁已经晕了过去,南风快步上前,将她抱起,往院外急走。
颠簸之下,元安宁醒了,察觉到南风在抱着自己,下意识想要推开他,但她体虚衰弱不得抬手,无奈之下只得闭上眼睛佯装未醒。
胖子的马车是带蓬儿的,里面已经铺好了被褥,南风将元安宁放进马车,扯了被子与她盖上,又回义庄搬动尸体。
将尸体搬上另外一辆马车,南风自己驾辕,“你们两个赶一辆车,将尸体送到县衙,我先回去。”
虽然心中急切,南风却不敢催马太急,之前下过大雪,道路结冰,马匹行走其上不时失足。
等到赶回县衙天已经蒙蒙亮,南风下车想要搬移元安宁,但元安宁非要自己行走,南风无奈,只能随她,但元安宁下车之后站都站不稳,刚一挪步就要摔倒。
见此情形,南风也不管她愿意与否,直接上前抱起了她,穿堂过院,将其送到了自己房间。
点火盆,烧热水,煮药汤,好生忙碌。
“胡知县送的那株人参呢?”南风推开了胖子的房门。
正屋和厢房离的很近,南风叮叮咣咣的早把胖子给吵醒了,本来就有点起床气,南风开门又带进一股冷风,便更没好气,翻身嘟囔了两声,卧在炕前的老白陡然蹿出,怒目龇牙过来撵人。
“别闹了,她气血两虚,需要进补。”南风也不怕,老白虽然听胖子的话,却也不会真的咬他。
“在第二个抽屉里,”胖子裹紧了被子,“见色忘友的家伙,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人呢。”
南风懒得理他,拿了人参转身就走,临走故意不给胖子关门。
胖子先是骂了几声,随后又说了几句梵语,老白竟然帮他把门推上了。
有早起的衙役发现南风在忙碌,便去喊醒了那两个大婶儿,由大婶儿接手熬药,南风跑到前院安置尸体,把尸体停好之后,刚想去东厢睡上一会儿天木老道就来了,除了天木师兄弟,还有天木的一个徒弟,作法事最少也得三人以上,一个主持,两个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