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努力修行,让那些他得罪的人后悔得罪了他……
南风睡着时已是黎明时分,由于心事太重,睡的也不安稳,睡下不久隐约听到元安宁和那老妇起床的声响,随即就是二人轻声整治早饭的动静,再后来就是元安宁授意老妇前往城门查探情况。
卯时三刻,胖子起床解手,南风也与之一同起身。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洗漱过后,三人进食早饭,尚未吃完那老妇就回来了,带回了一个坏消息,各处城门都贴有南风的画像,兵卒对出城的年轻男子严加盘缠。
南风闻言陡然皱眉,幸亏昨夜不曾去破庙栖身,不然此时可能已经被缉拿归案了。
“这可如何是好?”胖子很是紧张。
“季大人无需惊慌,我有办法。”元安宁站起身来。
南风猜到元安宁想做什么,“姑娘想施封穴易容术?”
元安宁点了点头,“封穴虽然疼痛,却也不是难以耐受。”
“我眼下用不得。”南风摇了摇头,封穴易容术是通过阻断经络灵气来改变人的样貌,但他现在经络里并无灵气运行。
元安宁闻言面露疑惑,南风便将自己失去灵气一事简略告知,至于因何失去灵气修为并未提及,坦诚并不是言无不尽,言无不尽也不是坦诚,那是口无遮拦。
听得南风讲说,元安宁娥眉微颦,急思他策。
“姑娘不需忧虑,我们自有应对之法,”南风站起身看向胖子,“走,离开这里。”
“等等。”元安宁急忙阻止。
“姑娘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在长安生活多年,知道哪里可以藏身。”南风冲胖子摆手。
“朝廷自城门抓你们不到,一定会大肆搜捕,藏是藏得,总不能断绝吃喝,”元安宁连连摇头,“若是外出寻觅食水,便可能暴露行踪。”
元安宁说到此处,那老妇在旁插话,“姑娘,昨日烙的米饼还有一些。”
元安宁没有接话,沉吟片刻开口说道,“这住宅下面有处密室,你们就藏身其中,待得风声过去,再作计较。”
南风摇头谢绝,转身迈步。
见南风走,胖子也跟了上来。
元安宁快走几步拉住了南风,“此时出去会被他人看到,莫走,留下。”
南风没有立刻接话,他在权衡留下的利弊。
“要不……”
“姑娘,昨夜二位自门外言语,西院可能听到。”老妇说道。
“所言极是,”南风点了点头,转而冲元安宁说道,“我心意已定,莫要争执。”
见南风坚持,元安宁无奈叹气,出门送行。
老妇开门出去,左右瞭望,南风自门内与元安宁道别,“姑娘多保重,他日我可能会有求于姑娘,届时还会前来叨扰。”
元安宁点头答应,“我一直住在这里,不会往别处去,你们多加小心,若是避无可避,一定再回这里。”
南风点头答应,转而冲门外的老妇问道,“城门处只有我一人画像?”
得到肯定回答之后,南风冲元安宁拱手道别,转而迈步出门,与胖子同行西去。
“你打算去哪儿?”胖子低声问道。
“还没想好。”南风说道。
胖子一听愕然咧嘴,“啊?没想好你跑出来干啥?”
“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后果,不能再连累别人。”南风正色说道,元安宁的身份特殊,若是因为他的缘故而暴露了身份,他免不得自责内疚。
“长安城这么大,他们哪能挨家挨户的挖地?”胖子无奈摇头。
南风没有接话,快步离开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