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秘制的通灵神水,没有毒的。”外邦女子说道。
虽然外邦女子这般说,但南风的表情此时几近狰狞,他与南风接触过,知道南风骨头硬,若不是异常痛苦,绝不会是这般表情,“真的不会有事?”
“你不信,就尝尝。”外邦女子将银壶递向天鸣子。
天鸣子连连摆手,又退后了几步。
吓退了天鸣子,外邦女子好生得意,将银壶收起,扳正南风的脑袋,双目圆睁,直视南风双眼,与此同时口中念念有词,此人念的不是中土语言,也不像梵语,而是一种拗口的不曾听过的语言。
虽然不知道此人在念叨什么,南风却知道此人想窥探他的心神,此时他不得移动,也无法反抗,只得闭上眼睛不与那外邦女子对视。
“神女,可要贫道帮忙?”天鸣子问道。
“不用。”外邦女子不满的看了天鸣子一眼,转而又自怀中拿出了那把银壶。
待得此人捏他牙关,南风才睁开了眼睛,一看那外邦女子又要灌药,吓的亡魂大冒,此时此刻他嘴里和喉咙仍然似火烧一般难受。
那外邦女子可不管他是否害怕,捏着嘴又灌了几口。
若是不曾被封哑穴,南风还能试图喷吐,但哑穴被封,连吐都不能,只能任凭那外邦女子灌药。
灌完药,那外邦女子又来与他对视,南风明知道闭眼的后果,却仍然强忍着火烧炮烙一般的痛苦紧闭双目。
不其然,又来灌,南风此时已经大汗淋漓,却仍然双目紧闭。
见他硬朗,外邦女子没有办法,冲天鸣子歪了歪头,后者会意,上前几步,伸出双手撑开了南风的眼皮。
不得闭眼,眼睛还能上下左右胡乱转动,不过这么做似乎干扰不了那外邦女子,后者如巫医念咒一般念诵着奇怪的言语,与此同时瞪眼与南风对视。
不多时,外邦女子额头见汗,貌似大费心神,又过了片刻终于停止念咒,抽身后退,后退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一副心力交瘁,体力不支的德行。
在与外邦女子对视的这段时间,南风倒是被那药水折腾的痛苦非常,却并未察觉到神志有何异样,也不知道这外邦神婆所说的他心神通施展出来是怎样一种情形。
“神女,如何?”天鸣子紧张的问道。
“这个人不是普通人,元神非常强大,我废了十牛三虎的力气才看到他脑子里的东西。”外邦女子抬起沾满油污的毛毯擦拭额头大汗。
天鸣子闻言大喜过望,放下南风,快步走到外邦女子近前,“神女,你都看到了什么?”
“很多,你想知道什么?”外邦女子问道。
“他叫什么名字?”天鸣子问道。
“他叫南风。”外邦女子一字一句。
天鸣子闻言大喜,急切追问,“姓什么?”
那外邦女子此番没有立刻接话,而是抬手抓着头上杂乱的黄发儿,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就在此时,台阶上传来了脚步声,南风失了灵气,也听不很远,等到听到脚步声,李朝宗已经走下台阶,来到外面的石室。
“李掌门,你怎么来了?”天鸣子皱眉问道。
“真人的言下之意是老朽不能来?”李朝宗笑问。
“不然,不然,只是我们之前有过约定……”
不等天鸣子说完,李朝宗就打断了他的话,“听下人说真人带了外人下来,老朽心中疑惑,就下来看看,真人请自便。”
李朝宗话音刚落,那外邦女子就开了口,“这个人只有名字,没有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