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二人说的是楚怀柔和长乐之事,这二人多经磨难,是时候撮合二人了。
商议的结果是选时不如撞日,今天晚饭就挑明此事,由南风做媒,吕平川为女方家主,胖子为男方家主,直接喝喜酒进洞房,之前的经历的确在二人心头埋下了浓重的阴霾,好在只要烈日当空,阴霾便无处藏身。
议定细节,南风站立起身,外出准备。
就在此时,吕平川问道,“你与我们的灵气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减弱?”
南风闻言陡然皱眉,吕平川此言定有所指。
不明缘由,便没有正面回答,“大哥为何有此一问?”
“前日所见,燕飞雪的修为貌似已回归洞渊。”吕平川说道。
南风此刻的感觉就是一盆凉水,从头到脚。
待得稳住心神,随口敷衍,“也是因人而异。”
吕平川也不曾追问,送南风出门。
南风出门之前灵气暗敛,将那玉盒里的火属灵珠减弱半分,实则此物已经毫无用处了,二人的症结不在此处。
按照二人先前所议,他应该往楚怀柔房间喊了元安宁出来,准备长乐和楚怀柔大喜用物,但是自吕平川房间出来,他却并没有往楚怀柔房间去,而是茫然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瘫坐木椅,自心里将大罗金仙的先人和家人问候了一遍又一遍……
骂人只能发泄心中不满,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管是自心里骂还是嘴上骂,结果都一样,最终还是得面对问题。
洞渊这一局输定了,如果只是一局的胜负也不会令他如此焦虑,问题是天庭和阴间也并不是一堂和气,都在寻找和挑选自认为合适的人选,而且在挑选的同时并不尊重本人意愿,哪怕本人并不愿意出战,也会被要挟出战。
只以洞渊这一局来说,三方分别为胖子,阿月,燕飞雪。斗法之前会有先行抽签,倘若胖子轮空,阿月和燕飞雪就会互相厮杀,由于受到胁迫,谁也不敢主动认输,后果必然是分出生死,倘若燕飞雪赢了,胖子就算弃战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此外,胖子先前所说不无道理,类似的事情天庭能干一次,就能干十二次,他们会刻意挑选他的故人和朋友,届时怕是每一局他都要面对痛苦抉择。
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头上的虱子往身上推,先处理眼前的事情。
强打精神,佯装轻松,往楚怀柔屋里去,喊了元安宁出来,授意她即刻为楚怀柔准备成亲用物,又往胖子房中告知此事,容他准备晚间贺词。
南风的忧虑瞒得过胖子等人,却瞒不过元安宁,关切的询问缘故,南风只是不说,虽然对赌是处理此事的最佳方法,但对赌的细则却是元安宁和诸葛婵娟想出来的,而今尽失先机,受制于人,他不想让二人因此内疚。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
到了时辰,南风召集吕平川和胖子,分头行事。
有些障碍是需要外力扫除的,说白了就是硬来,吕平川扛了楚怀柔,胖子拖着长乐,直接往后院厅堂去,到得厅堂,元安宁上前为楚怀柔披纱,南风上去给长乐戴红。
也不管盖头是不是盖住了,也不管彩红是不是捆好了,南风负责主持,吕平川和胖子负责摁头,看得出来楚怀柔和长乐并不是半推半就,而是真的有些抗拒,不管这些,一拜,二拜,三拜,把楚怀柔往长乐背上一放,前拖后推,送入洞房,门一关,三人自外面听墙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