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笑了,如莲花盛开在车厢。
陈长安看着长公主的笑容,心脏彭彭的加快跳动。
长公主温柔起来,美的冒泡啊。
陈长安死死地盯着他,长公主擦了擦嘴角:“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没有。”
陈长安用力的摇头:“长公主,你笑起来其实很漂亮,为什么要天天板着一张脸?”
“说真的,你的相貌倾国倾城,身材也很好,又会武功,但你脾气不好,架子有点大,看着就很让人不舒服。”
“如果你能改改,我相信一定会趋于完美。
项琉璃脸色一红,微微的扭头。
“怎么改?”
沉默了许久,长公主才咬着贝齿:“从小礼仪师父跟我说,皇家要有皇家的威压,处处都得保存皇室的脸面。”
“久而久之,我就已不会笑,仿佛天下人都欠我银子似的。”
陈长安心里一软,只能无奈的摇头。
说到底,长公主也不过二十二三岁,作为公主确实苦了她。
长公主再次露出笑容:“我答应你,以后在没有人的时候,我只对你笑。”
陈长安吞了吞口水,这话什么意思?
长公主没有多说,从旁边拿起一个包包,交给陈长安:“临别在即,我还有两句话要嘱咐。”
“赵倾城帮你训练了莽,你头脑灵活,又有工学院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辅助,战场不是儿戏,将莽带过去。”
“还有,这里有点好东西,你拿着备用。”
长公主打开布包,里面放着很多药品。
陈长安满脸困惑:“这……给我药品干什么?”
长公主脸色羞红,想到自己的经历,她摇摇头:“这不是药品,而是……蒙汗药。”
“无色无味,只需一点就能让人沉睡一天。”
“遇到合适的女子,你可以将她迷晕,然后……随便施为。”
陈长安怔了怔,随即摇头大笑。
他上不上战场都不一定,给他这种东西做什么,难道真能像长公主所说啊?
陈长安并不打算接受:“长公主,我哪有像你说的那样?坏人名节,那不是采花贼?我不要这个。”
长公主似笑非笑,美眸看着陈长安。
你还有脸说,你不就是趁着赵倾城中毒,才跟她发生了吗?
长公主摇头:“不要不行,就算你不是采花贼,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如果失败,或许能帮上忙呢。”
她这么说也有道理,陈长安只能点头。
长公主又说了很多话,然后下了车。
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开口:“长安,假如我可以接受赵倾城,你还会跟我和离吗?”
陈长安嘴唇动了动,这个问题需要好好想想。
长公主也不急着要答复:“你好好考虑,我等你从战场回来告诉我。”
看着长公主走进宫门,陈长安挠了挠脑袋。
老马驾车带着陈长安离开皇宫,刚离开没多久,老马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
“少爷,你可太厉害了吧?”
老马兴奋的说道:“从古至今,驸马只能娶公主一人,能让长公主这么说,我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陈长安只是苦笑,沉默着没有说话。
就算长公主有了这个心,但皇上能答应吗?
别因为自己,再牵连了赵倾城全家,那可是得不偿失。
好在,还有时间考虑。
陈长安也没有耽误,带着老马来到了太学。
经过这么久的研究,利马斗和艾利克斯也不负众望,研究出来了很多小东西。
只是受到大楚的工业限制,不是很多。
陈长安听从了长公主的建议,命令两百位莽少年将东西全部带走,先行出发,前往青州。
他先后又去拼刀刀、楚江日报看了看。
产业多了,哪里都放心不下。
拖着疲惫的身子,陈长安又来到琉璃坊。
这个时候雇工都已经休息了,但琉璃坊依旧亮着一盏灯。
陈长安轻手轻脚的进去,就看到陈红落面前放着算盘,正在那里敲打,另一只手不停的记录着。
陈长安挑眉进去:“陈红落,你是知道我要来,故意在这里装装样子?”
陈红落身体轻颤,抬头看着陈长安,眼里就饱含了泪珠。
没有回答陈长安的话,反而问道:“九弟,我听说你被蛇咬了,严不严重?”
陈红落过来就想查看陈长安的身体,陈长安后退一步。
“我死了,你们会不会很开心?”
陈红落身体僵硬,先是摇摇头,最终却是点头。
“九弟,听到你被蛇咬的消息,我都快急疯了。”
“想要催促娘亲派人去看看你的情况,但娘亲……呜呜。”
陈红落哭出了声音,她都不知道该跟陈长安怎么说。
陈长安知道会是怎样的情况,心里无悲无喜:“行了,眼泪等我死的时候再哭,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
“跟我说说,琉璃坊的情况怎样,我还能不能用你?”
陈红落当即擦干了眼泪,一五一十的向陈长安汇报。
虽然陈红落没有做过胭脂生意,但这是陈长安绘制好的路线,加上商业都差不多,听起来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听完陈红落的说法,陈长安打了一个哈欠。
“看来我还无法开除你?”
“那你就好好做,不要被我抓住痛脚,然后闹得不愉快。”
陈长安转身要走,陈红落拉着他:“九弟,我有个重要的情况汇报给你。”
陈长安皱眉,陈红落轻声说道:“在你被红花会抓走的第二天,父王回到白帝禀告情况,当时肖镇南正要出征。”
“父王就提议,让十一弟率领一千铁浮屠,跟肖镇南去见见世面,皇上同意了。”
“临走的当天,娘见过十一弟,她说,她说……”
陈长安登时咬牙,双拳紧握。
陈战能将铁浮屠交给陈浮生,就说明有意让他掌握镇南军,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至于楚嫣然跟陈浮生说了什么……
那还用想吗?
找机会,干掉陈长安!
“做好你自己的事,陈浮生无论想要怎样,我陪他玩玩就行。”
陈红落嘴唇动了动,陈长安知道她想说什么:“你想说,让我顾念在一起多年的恩情,对他手下留情?”
“陈红落,他对我留情了吗?”
“你们对我留情了吗!”
陈红落死死地咬着贝齿,只能目送着陈长安离开。
她作为大姐,肯定是并不希望淮南王府内斗,到最后闹一个分崩离析的下场。
但她也明白啊,这件事错不在陈长安,而是爹娘!
让陈红落又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