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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乾都城上空虽说是艳阳高照,但是却没有给人有任何的暖意。
百姓议论纷纷,虽说都是在私底下,但一些话还是传入了那皇宫之内。
毕竟北境围城。
这些百姓私底下的一些话,对于那李延而言,自然是非常重视的!
一些有心人便是将这些话给整合了一下记录下来,不知朝谁去禀报。
而那人又是急匆匆的前往皇宫。
与此同时。
一匹从城门处速速禀报李延的将士也骑着快马前往皇宫。
皇宫当中。
李延双手捏着鼻梁。
前些时日,国丈所言,他自然是听进去了,但是一直在犹豫不决。
因为。
他还有一丝的希冀,那就是国师的话,若是那萧文进死在辽东,虽说国丈所言,萧文进死,跟他的名声无关,但是他还在想着有没有其他的两全之策。
毕竟谁知道那国师会不会真如国丈的计策一般,为了自己的命,为成全佛教!
他可不敢赌!
毕竟若是赌输了,岂不是说他弑父要被一辈子订在史书上了?
虽说更改史书,只要他狠的心来,自然不难,但是也堵不住天下的悠悠众口啊。
一些野史总会记录在册的,他不想让自己身上添上各种各样的名声。
弑父!
这个名声,他承受不起!
他也不想承受,因为他又没有真的杀了父皇。
他不过是催化了父皇身上的伤加重了一些,反正父皇早晚就会死,他不过是提前了数年罢了。
而且最后父皇死的时候,也是因为自己看不透而被自己气死的。
他有没有真正的上手。
为什么。
为什么要承受弑父的名头!
“砰!”
李延双手拍在龙案上,吓得那些内侍及侍女全都是跪了下来。
这些时日,这宫里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个被陛下看不顺眼给赐死的了!
他们可不敢步了那些人的后尘,一个个都是瑟瑟发抖着。
李延整个面容,更是无比的憔悴,抬头看到一名内侍缓步走来。
是他让此人在民间,听听那些百姓是怎么说的。
“那些贱民都是怎么议论的?”
李延看向来到龙案前跪下的内侍。
“回禀陛下......”这内侍停顿了下,脸色难看,但更多的则是害怕陛下一怒之下被迁怒。
“朕赦你无罪!”
李延咬牙切齿道。
这内侍可不敢相信这话,陛下现在喜怒无常,什么无罪,他真要是说出来,只怕是就是死,所以他将一些百姓谈论的话,给整理成册。
将衣袖当中的册子拿出来,双手递上去。
李延拿起随便的翻看了下。
“呲呲呲........”
李延面目狰狞,双眼因恨意变得通红无比,双手更是不断的撕着那册子。
口中更是狂吼:“那些贱民,那些贱民,朕真是太仁慈了,真是太仁慈了,让他们竟然敢这么嚼舌根子!”
李延气愤不已。
一把将撕碎的册子给扔了下去,整个人坐在龙椅上气喘吁吁的,显然气的不轻。
“去!”
“令刑部,将那些贱民,将那些贱民全都给朕拉入牢狱当中!”
“朕倒要看看,这乾都城的贱民,谁还敢嚼朕的舌根子!”
李延大吼着。
“是!”
这内侍慌忙的起身朝着外面跑,但刚跑到殿门口中,李延又是大喊:“回来!”
“陛下?”
“不必了!”
“朕乃是天子,朕不需要在乎那些贱民的话!”
李延说着,但终究是不从心,只因为现在人心惶惶,他若是在这般,只怕是更加的人心惶惶。
他李延还没有那么的傻!
而接着,外面走进那都卫军将领派来的都尉。
“陛下!”
“不好了!”
“北境将红衣大炮前移,对准了城墙!”
“似是要,似是要攻城!”
都尉单膝跪地,快速的回禀着。
李延听之,猛的站起身来,来到他的面前,面容出现紧张的神色:“你说北境要攻城了?”
“回陛下,褚将军还说请陛下放心,定能够守得住乾都城!”
“呵!”
李延嗤笑了一声。
“当初那廉江还说定能够敌得过北境呢!”
李延现在谁的话都不信了,因为他是陛下,这些人不敢说敌不过。
但是一旦城破!
那时候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晚了。
“快,快去传国师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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