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妄吐出一个血吐沫,想说话,但又特码的太疼了,最终连个屁也没放。
燕琉璃给傅夫人通风报信,所以当傅时宴去检查锦蜜摔红了的额头时,傅夫人就到了。
傅夫人一看傅妄那张脸都被打成了猪头,气的当场就对傅时宴发飙,“傅时宴,你疯了,是不是?你下手怎么那么重?”
傅时宴看都没看她一眼,“我要是真下手重,他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
傅夫人目光在这时狠狠瞪了锦蜜一眼,“是不是又是你?”
说话间,她就要过来对锦蜜动手时,傅时宴截住了她的手腕,对她警告道:
“你是嫌傅夫人这顶帽子戴久了压脖子想摘下来被傅家扫地出门吗?”
傅夫人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傅时宴你是要造反?我是可你是的养母,是傅家的当家主母……”
傅时宴:“当家主母?如果被外界知道傅家当家主母是一个跟自己养子厮混在一起的荡妇,这个当家主母能是什么下场?”
傅夫人:“……”
傅时宴带着锦蜜离开时,狠狠冷了一眼燕琉璃,“你回头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这件事没完。”
……
傅时宴带着锦蜜去了傅家老宅的后院,没带她去前院的宴会大厅。
她身份敏感,就算傅老夫人和他护着她,也难以堵住悠悠之口。
他可不想闹出什么乱子,处理起来麻烦。
进了后院的休息室,傅时宴就点了一根烟。
他点燃香烟就夹在手上,并没有往嘴里送。
薄薄青烟里,他容颜清冷,看人的目光也冷冽逼人。
锦蜜有一种下一秒会被他撕碎的错觉,所以整个人哪怕是坐在沙发里都如坐针毡一般不安。
按照以往惯例,傅时宴怎么都会把她给狠狠批一顿。
所以,她打算先发制人,“是燕琉璃……”
她才起了个头,男人就冷淡的打断她:“是燕琉璃跟你说,是我让她接你过来的?”
锦蜜怔了怔,点头,“是。她是这么说的……”
男人冷笑:“她是这么说,你就这么信了?你长的挺圆的一颗脑袋里面装的都是草?不是送你去上学了,怎么还是这么蠢?”
锦蜜:“那……她骗了我,还是我的错了?吃亏上当的是我,你不找他们,你冲我吼什么,我何其无辜……”
或许是烟草味太浓烈,也或许是窗户没关风大,女人在这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傅时宴皱眉看着她,“感冒了?”
锦蜜:“没有,烟味太重了,我不喜欢人抽烟。”
傅时宴挑了下眉骨,犹豫了一下,最终掐灭了香烟。
他在掐灭香烟后,仍然嘴毒的锦蜜说道:“你是蠢的无辜。”
锦蜜被噎的小脸都白了几分。
傅时宴的话还在继续:“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久,还看不透人心险恶,被人算计那也是你活该。”
锦蜜咬唇,目光红红的,整个人隐忍着某种情绪,看起来气鼓鼓的。
傅时宴晾着一个月没见她。
原本也不觉得生命里突然少个人存在会有什么不一样,但现在这个人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无形中还是涌出了一些难以琢磨的微末情愫。
好似孤寂又无聊的人生,似乎一下就多了一些色彩。
“我只说我们断了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没说彻底不联系。”
“奶奶收养了你,我这个做哥哥的不会不管你的死活。”
“所以,下次再碰到这种自己不确定的事情,提前给我打电话问一声,少犯点蠢?”
锦蜜在燕琉璃跟她说是傅时宴让她来接她时,她就已经起了疑心,且也动了要给傅时宴打电话确定是否有此事的念头,但…她最终没有打这个电话。
所以,关于这一点,她确实理亏。
她默不吭声,低着头,整个人垂头丧气的样子让傅时宴也没闲功夫说教她。
何况,他还要去宴会大厅招待客人。
所以,他在这时直起身体,对她道:
“在这老实待着哪都不许去,回头我让人给你送点吃的过来。”顿了顿,“等我忙完了,再送你回城南别墅。”
锦蜜语调温温的嗯了一声,“知道了。”
傅时宴临走前,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听说你在学校被同学给孤立了?”
其实大学生心思相对是单纯的,所以锦蜜被孤立应该是有人暗中跑到学校散布谣言导致的。
只是,她不跟他说,等他从别的渠道知道时,她已经身处于黄谣的漩涡里了。
“我本来也不爱交朋友,无所谓……”
傅时宴皱眉:“怎么会无所谓?傅家的养孙女整日泡在黄谣里打的是我的脸。”
锦蜜抬起头,“嘴长在他们的身上我, 我又不能堵住他们的嘴。”
傅时宴:“你自然是没那个本事堵住他们的嘴,但我是死了不喘气了吗?遇到麻烦,你不知道告家长的?面对校园暴力,你难道很享受?”
锦蜜被噎了噎,她咬了会儿唇,“我……是不想什么事都麻烦你……”
傅时宴:“从始至终,你麻烦我的事情少了?还差这一件?”
锦蜜:“……”
傅时宴走后没多久,很快就有佣人来给她送吃的。
锦蜜吃完晚餐后,就从书包里把高等数学配套试卷拿出来做。
她的确高中没毕业,所以基础很差,尤其是高等数学这门功课,她学起来实在是太吃力了。
一套卷子刷下来,有一大半不会做。
拿出手机用学习软件将错题给重新刷了一遍,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锦蜜对此都感到发愁,她寻思着要不要请个私教什么的,否则她这门功课肯定考不及格了。
到时候,傅时宴肯定又要骂她蠢笨如猪。
……
傅时宴结束宴会大厅的应酬找过来时,锦蜜趴在试卷上睡着了。
灯光下,她小脸白皙柔嫩,唇瓣泛着一层缱绻诱人的颜色。
也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嘴唇像个小仓鼠似的,时不时的翕动着。
傅时宴立在她的身后,寂静无声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俯身下去将她摇醒,“走了。”
他动作轻柔,而锦蜜又睡的沉,所以就没能将她摇醒。
傅时宴皱眉。
难道上学太辛苦了?
大学又不是备战高考的高三,按道理学业没那么辛苦才对。
怎么看起来这么疲倦?
傅时宴目光瞥了眼被锦蜜压在身下的试卷。
错这么多?
果然是一点也不聪明!
傅时宴准备弯腰将锦蜜抱起来时,燕琉璃找了过来,刚好撞见了傅时宴俯身欲要抱她的动作。
她嫉妒的整个眼眶都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