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蜜一听这话,周身被挑起的欲念犹如被泼了一桶冷水消失殆尽。
她狠狠推了傅时宴一把,眼圈红红的说道:“食之无味,你还吃?”
傅时宴手指挑起她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随意的把玩着,
“尝过你的滋味以后,任何女人都挑不起我的任何兴致,即便是真的有,也不过是单纯发泄欲望罢了。”
锦蜜气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时,傅时宴俯首欲要含住她的唇时,锦蜜将头撇向了一侧。
如此,傅时宴的吻遍落在了她的脖颈里。
他挑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小脸摆正。
他眸色深深的望着她,“吃醋了?”
“没有。”
“我为什么要吃醋?”
“我才不会因为你这种男人吃醋!”
锦蜜嘴硬。
哦,她不仅嘴硬,她行动上也硬。
她甚至在这时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大力,竟然就将傅时宴整个人给推开了,并从他身下逃了出去。
她抱着被子缩在墙角,眼眶红红的看着他,“燕琉璃怀孕了,你知道吗?”
但,她这句话,并没有激起傅时宴太多的情绪起伏。
他对此只是稍稍有些吃惊,但很快就神色如常。
他单膝跪在床的正中央,再次伸手将她从床脚给拽了过来并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犀利的落在她通红无比的眼睛上,
“白天的时候,燕琉璃来找你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锦蜜觉得男人目光犀利的露骨,盯着她的脸,也盯着她暴露在空气当中瑟瑟发抖的莹白身子。
她用力掰开男人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将自己的脸颊从他的掌心里抽离出来,“你都快要喜当爹了,还跟我不清不楚,合适吗?”
她话音落下,男人手指再度捏住她的下巴,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唇上暧昧的揉磨着,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什么时候在她身上撒下的种,我都不清楚,你怎么就那么笃定她怀的就是我的孩子了?”
锦蜜心跳如鼓。
她想要后腿的身子总是轻易而举就被男人给扣紧了拽回来。
她眼眶通红,声音委屈:
“你女人那么多,当然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播的种又是什么时候发的芽了。”
傅时宴挑眉,脸色微微沉了沉,“怎么,还哄不好了?”
前前后后传出跟他有关系的女人,除了锦蜜,也就只有温兮和燕琉璃了。
温兮,算是他的前女友,且如今跟这个前女友关系也闹到反目成仇的境地了。
至于跟燕琉璃,完全就是合作关系。
“传出跟我有关系的女人,确实有不少,但我真正碰过的女人只有你……”
锦蜜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情不自禁的拔高了几分:
“只有我?不可能,温兮是你的初恋,她在你最爱她的时候跟你分了手,你不可能没有碰过她……”
傅时宴懒得跟锦蜜废话,“你爱信不信。”
他这会儿没了兴致,手指从她脸上撤回后就赤着脚下床去了。
锦蜜见他抬脚要走,一时间又有些心急,想要开口挽留但最后说出来的话却是能将傅时宴气到半死的话。
“我已经答应傅奶奶明天相亲了。”
傅时宴因为她这句话而在门口停下脚步。
他回头,凤眸清冽而又凌厉的看着她,“相亲,跟谁?”
锦蜜硬着头皮迎上他的目光,淡声道:“是你的表哥,傅怀瑾。”
这话一出,傅时宴就被气笑了,“你去相一个试试,你看我能不能把你腿给打断!”
锦蜜:“这不是我能决定得了的事,这是傅奶奶的意思……”
傅时宴在她说话间,就大步流星的朝她走过去。
他立在床沿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所在大床里侧的锦蜜,声音因清冷而显得危险:
“我再跟你说一次,你敢去相亲,我打断你的腿!”
锦蜜深吸一口气:
“傅时宴,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你凭什么要锁住我的一辈子?你整天左拥右抱,爬完这个女人的床又去上另外一个女人,你凭什么还这么不要脸的来招惹我?我欠了你的吗?”
“燕琉璃怀了你的孩子,她早晚都会成为你的妻子,而江小姐又是你的红颜知己,我有什么?我是你的什么泄欲牲口吗?想起来就来发泄一下,想不起来就扔在一边不闻不问?”
傅时宴一张俊脸阴沉的没法看。
他被气的一手掐着腰,一手捏着突突乱跳的眉心,整个人立在暖色落地灯里却冰寒莫测的令人感到畏惧。
“我要是对你不闻不问,我大半夜的从金陵城飞过来干什么?来看你摆着这张臭脸给我看?”
“哄不了,就开始跟我作了,是不是?”
误会他跟温兮之间有染,他可以理解。
毕竟,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温兮算得上是他的前女友。
但误会他跟燕琉璃和江橙有染,这就是她的不对。
他跟燕琉璃之间的关系,他之前跟她解释过,即便燕琉璃说自己怀孕了,她也不应该怀疑他。
“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我跟江橙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跟燕琉璃是合作关系……”
傅时宴长话短说,
“当然,现在燕琉璃被确认为燕五爷的亲生女儿这会导致我现在的处境有些被动,但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说完,他就寒着一张俊脸走了。
窗外好像下起了小雨。
雨水密集,打湿了玻璃窗。
锦蜜盯着倒映在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身影,一时间茫然的有些不知所措。
傅时宴生气,是因为她不信任他。
可是,燕琉璃怀孕是事实,燕家强加在傅奶奶身上的压力也是事实。
她怎么能只想着自己而不顾傅奶奶的心情呢?
傅奶奶特地来找她,无非是被逼到了没有办法的地步,不得已做出的一个选择。
如今,她进一步也不是,退一步也不是。
所以,她要不要再坚持一下呢?
万一,傅时宴能够扛得住燕家压力,能给她以后呢?
锦蜜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敲响了傅时宴的房门,“傅时宴,你……睡了吗?”
回应她的只有冷漠。
锦蜜抿唇,再次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过了差点一分钟,房门才从里面被打开。
顶着一身湿气精着上半身的男人立在门口,他一手拿着干毛巾擦拭沐浴后头发上的水汽,一手握着门把手,一双凤眸冷淡的看着她,
“不是已经要去相亲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光线明亮灯光里,男人俊脸阴沉,周身散发着料峭的寒意。
锦蜜仰头看着他:
“我……不应该不相信你。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勇气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不需要你去面对。”傅时宴将她拽进了门,在将房门关上后就将她摁在了门板上,他薄唇贴在她的唇角,声音沙哑,“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就可以了。”
男人气息滚烫而又灼热,烫的锦蜜整个人都发颤,她声音有些颤抖,“什么……什么事?”
“你只需要做爱我这件事就够了,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伴随男人话音落下,还有他浓深到热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