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放置时间太久，虽然散发不俗气息，可看起来却明显随时可能消散。
“嘶……这灵丹当中的能量，未免也太过惊人恐怖了吧？”
“难怪……难怪此丹能令元婴修士一步成就出窍期。”
“如此惊人的能量，便是我如今两枚元婴相加，也未必能达到这种程度。”
“方才那一闪而逝的气息，似乎再无出现征兆和迹象。”
“那气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觉。绝对是在什么地方遇到过，可……究竟会是什么呢？”
“罢了，先从典籍入手吧。说不定……已经是这血云道人推演出来之物呢。”
苏十二并未运功观测太久，以他如今表现出的修为境界，太长时间维系神识探查，势必引人怀疑。
但他站在地，却苦思良久。
足足一刻钟后，仍是没再觉察到最开始那一闪而过的气息，也只好暂时打消念头。
来到褚长老等人所在位置，苏十二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对修士而言，不管修为境界高低，思维敏捷，看书速度自然也都远超凡人。
一本本典籍被苏十二拿在手中，最多不过一刻钟，便又放下。
而不管何种载体，正如杜子文先前所说，所记载内容或多或少，确实是跟九转丹有些许关系。
三个月时间一晃而过。
圣灵教山峰洞穴内，包括苏十二在内，所有修士都闭上眼睛盘坐在地。
洞中书籍虽多，但三个月时间，众人早已看完。
有关九转丹的记载，基本都是杂记、奇谈，但还是带给众人不少思考。
“诸位小友，时间已到，九转丹的情况大家该了解的也都了解了，相信也都或多或少有所收获。”
“现在大家可以各抒己见，谈谈自己的理解与分析。”
“九转丹已经破解出来的部分替代丹方，虽说并未跟大家透露，但若是太容易想到的，大可不必赘言。当然……若有独特观点，也可尝试。”
大鼎跟前，杜子文从地上站起，环视周围一圈，声音也随之响起。
众人闻声，相继从地上站起身来。
快速相视一眼，互相张望一圈后，一名身穿灰色道袍上前一步。
“前辈，这九转丹能够在极端时间内，大幅提升修士修为境界，效果堪称逆天。丹药之中，必然包含有能够大幅增加修为的灵材。”
“晚辈曾闻，天穹之上，有一种名叫‘碧古花’的灵材。”
“此花共分九种，一重天可生一种碧古花。若能凑齐九重天所有碧古花，则为‘九天碧古花’。光是服用炼化此花本身，便可提升千年功力。”
灰袍修士侃侃而谈，话语中充满自信，显然对自己颇有信心。
而这信心，更来源于对自身丹道理解。
此话出口，褚长老以及其他几名金丹修士，瞳孔一缩，纷纷面露异色。
眉宇间，无不充满对这‘九天碧古花’功效的惊讶。
无法想象，世间竟还有这等惊人功效的灵材。
看向灰袍修士的眼神，也多出几分敬意。
杜子文眉头微皱，眸中流露若有所思的异色。
仅仅片刻，眉宇舒展，眼中流露出对这灰袍修士的肯定。
但他并未着急回答，而是迅速扭头看向一旁血云道人。
“血云道友，这位小友的分析，倒也不无道理。”
“九转丹的主要功效，在于提升修为修为境界。即便不是以‘九天碧古花’作为主药，但若能寻得，作为替代主药，却也说得通。”
血云道人身形未动，始终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
脸上表情无丝毫波澜，只是盘坐掐指，明显在无声推演。
仅仅一盏茶功夫，便摇头道：“想法不错，但此丹辅药当中，已经有多种提升修为，增长功力的灵植。”
“此花若能寻得，可替代老朽原本推演丹方中，同样增长修为功力的万年血精。”
“可要说作为主药，一年前老朽也是这样想的。但最近悟有所得……这九转丹主药，应该并非以提升修为、功力的药材为主！”
话语中，无疑对灰袍修士的想法予以部分肯定，但还是难掩当中失落。
血云道人此话出口，包括灰袍修士在内的一众修士，神色皆是一黯。
九转丹不以提升修为、功力的药材为主，意味着他们的想法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觉察到众人微妙的情绪变化，血云道人轻叹一声，眼中一闪而过两道失望眼神，便再次闭上双目。
杜子文嘴角微微牵动，但还是马上看向众人。
“诸位小友，可还有不同见解？”
方向错了，意味着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有结果。
血云道人虽然没有过多解释，但他深知对方丹道造诣之深，就算自己，原本想法，也跟灰袍修士想法没什么两样。
对此番众人参悟，心中更是已经不抱任何幻想。
面对杜子文的询问，众人纷纷低下头去。
尽管没人开口，可这般模样，却也表明各自想法。
反观苏十二，站在人群末尾，眉头微皱，心中却在此刻暗暗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