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原本紫色的小人变成了黑色,黑雾不断翻涌,似乎想要涌出小人体外,却被灰雾给挡住了。
很快,这些黑雾便对最外围的雾气发起了进攻,不多时,灰雾也逐渐变成了黑色。
短短三五个呼吸之后,就听“噗”的一声,灵婴的脑袋顶部忽然出现了一个针尖大小的孔洞,一阵黑色的雾气从中喷涌而出。
许木轻轻一嗅,只觉刺鼻至极,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急忙取出一枚解毒丹服用下去。
“呼!”半晌之后,许木这才缓了过来,再度看向灵婴,发现其虽然缩小了一截,但体内已经没有半点紫黑色的灵力,不由面露喜色。
“成功了?”许木惊讶地看向玉遒老人。
“当然!”玉遒老人笑着说道。
许木接过灵婴,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会儿,旋即收进了储物袋中。
他正欲再说什么,就发现一旁火龙童子的胸膛忽然变得起伏不定,同时口中发出阵阵呜咽声,不由为之一怔。
他刚扭头看去,就看到火龙童子嘴巴猛然张开,“哇”地往外一吐,一团黑色的、黏糊糊的东西便从他的嘴巴里吐了出来。
许木定睛一看,发现这玩意居然是一蓬女子的秀发。
紧接着,他的目光向后移动,等看清了火龙童子吐出的东西之后,神色顿时变得古怪至极。
“我去,火统领,你居然生吞活人?”毒散人见状顿时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道。
火龙童子没好气道:“都说了本座乃是火龙统领,你们这群蠢货!怪不得能成为好友!”
毒散人讪讪地笑了笑,扭头看向许木,却看到许木正在做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
他将那具女尸从木筏上推进了海中,然后用力拽住女尸的双脚,将她倒着提了起来,“咚咚咚”地在海里上下涮了几遍,总算是将火龙童子的唾液给完全洗掉了。
接着,他又将女尸扔在竹筏之上,以水灵力凝聚出一个巨大的水球,砸在女尸身上,将她身上的海水冲洗干净。
然后,他又祭出一道火灵力,钻进了女尸的衣袖当中。
短短三五个呼吸的工夫,女尸身上重新变得干爽无比。
万幸,女尸的衣袍虽然宽大,但却是裹得密不透风,许木这番举动虽然有些粗暴,但却没有出现走光的情况。
郎中这个猥琐的家伙坐在一旁看着,忍不住伸手把了把女尸的脉,叹道:“算了吧,许道友,都凉透了。”
许木闻言先是一怔,旋即马上回过神来,体内星辰之力迸发,一脚踹在郎中胸口,将他“扑通”一声踹进海里。
“哈哈!”毒散人见状顿时放声大笑起来,指着变成落汤鸡的郎中道,“郎师弟,看破不说破……”
话音未落,他只觉屁股一痛,旋即耳边传来一阵水声,感情是自己也被揣进了海里。
火龙童子见此情形,忍不住啐道:“三个败类!”
玉遒老人则是捋着胡须笑了笑,悠悠道:“三位还真是交情深厚呢!”
许木也懒得理会这群家伙了,直接一翻手取出幻魂幡,将炎姬的神魂召了出来。
炎姬的神魂出现之后,居然还拟人化地打了个哈欠,白了许木一眼道:“许道友,奴家睡得好好的,你唤奴家出来作甚?”
许木闻言真想把这娘们也一脚踹进海里,当初她死活不愿意进幻魂幡内躲藏,其实是怕许木对她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眼下她在幻魂幡内受生魂木的滋养,神魂逐渐恢复,反倒是有些乐不思蜀起来。
许木也不知她是怎么忽悠的蜃龙之魂,居然让蜃龙之魂相信了她从今以后就是自己的女主人,她在魂幡内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
现在,她反倒是有些不愿意出来了。
可怜的蜃龙之魂,靠着幻术骗了别人一辈子,却被一个修为尽失的女子摆了一道。
许木收起心思,无奈地道:“炎仙子,你的肉身我帮你找回来了,你看看还要不要?”
炎姬闻言先是一怔,旋即忙扭头朝木筏上看去,顿时惊喜地欢呼一声:“居然是真的,多谢许道友!”
说着,她身子一扭,直奔竹筏上的女尸冲去,瞬间便融入其中。
玉遒老人见状先是微微蹙眉,旋即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此女要想回归肉身,恐怕还有些困难,就让老夫来助她一臂之力吧!”
说着,玉遒老人嘴巴微张,一团青灰色的灵力从中涌出,飞快钻进了炎姬的口鼻当中。
紧接着,炎姬猛地坐了起来,“哈赤哈赤”地喘着粗气,就像一个差点窒息的人似的。
许木还是头一次见到神魂离体如此之久还能这么快恢复的,不由诧异地看了玉遒老人一眼。
玉遒老人却只是微微一笑,旋即便闭上双眸修炼去了。
不多时,炎姬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她正欲站起身来向许木和玉遒老人道谢,却忽然“哎呦”惊呼一声,跌坐在竹筏之上。
许木疑惑地看了炎姬一眼,便看到她正将身下的袍裾掀起,露出一截粉雕玉砌的小腿。
然而在她原本白皙无暇的脚踝之上,却偏偏有着两个巨大的手印,捏得脚踝隐隐有些红肿。
“许道友,这是谁干的?”炎姬又惊又怒地问道。
女孩子家的脚,怎能随便给别人摸的?更何况这位凶手的力度早已超过了“摸”的范畴。
许木闻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道:“在下实在不知,在下方才见到仙子肉身的时候,便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炎姬闻言不由一怔,就看到毒散人和郎中正从海里游了回来,在竹筏的边缘拧着自己的衣服。
再看看那位童子模样的家伙,显然也不可能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来。
至于那位一副死气沉沉的老头,则更是被她直接否决了。
那么剩下唯一可疑的凶手,就只有许木了。
再看他那躲闪的目光,炎姬心中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不由一阵红一阵白,过了好半晌才恢复如常,嗔怪地笑道:“许道友要是想摸奴家的脚,和奴家说一声便是了!何必偷偷摸摸的,还如此粗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