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爹一慌:“出什么事了?不会是坏掉了吧?”

“没坏……唉。”小秦相公最终还是把萧六郎的话与他老爹说了。

他老爹比他的态度更强硬:“一个小瘸子的话你也信?

“他是天香书院的学生。”小秦相公上门去找顾娇拿信时见过萧六郎,那时萧六郎穿的就是天香书院的院服。

“天香书院的学生怎么了?”他老爹不屑道。

“他们都很厉害的。”小秦相公说。

他老爹不以为意道:“你不也很厉害?我花了那么多银子给你从京城请夫子,你哪里输给他们了?何况,那都是些死读书的,哪儿见过世面?”

小秦相公心道,我当时也是那么说的呀!

小秦相公其实是个十分自傲的人,若是旁人这么提醒他他半个字都不会听进去,但萧六郎当时的眼神与气场莫名很有说服力。

最终小秦相公也没能说服他亲爹,眼睁睁看着他爹把那幅画包好,让人给京城的贵人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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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一连下了三日,村里的路都封了,牛车也走不动了。村里原本有不少人都想在过年前去集市做点生意,可由于雪太大也只能无奈搁置。

这几日大家伙儿都闷在家里,也没人上门找老太太听戏了,老太太百无聊赖,于是让顾娇把薛凝香叫了过来。

老太太不知薛凝香与顾娇曾经有过龃龉,她来这儿的时候二人关系已经转好了,而且薛凝香自打遭遇登徒子一事后,对男人便有些避之不及了。

她对萧六郎完全看不出有过好感。

反倒是顾娇,她总时不时黏糊着,弄得老太太一度怀疑这小寡妇是不是看上自家孙媳了!

不过薛凝香针黹做得好,头也梳得好,还是很得老太太欢心。

年前,边关的小叔子给家里来了一封信。

薛凝香不识字,于是拿去找顾娇。

呃……顾娇当然也不识字了,但究竟是什么让你有了一种我突然会识字了的错觉?竟然把信拿来让我读给你听?

顾娇简直一筹莫展!

“我……我……”薛凝香见顾娇皱着小眉头的样子,慌张地说道,“你……你不傻了,我就以为你也识字了。”

顾娇:不傻和识字能什么时候都能划等号了?

然而,薛凝香又不大想去麻烦萧六郎,一是她心底的阴影没有彻底消除,二……也是她明白自己从前做的不对,所以如今才更要与萧六郎避嫌。

薛凝香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顾娇郁闷地抓了抓小脑袋,她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薛凝香与她横,那铁定横不过她,可薛凝香一示弱,她也就横不起来了。

顾娇觉得自己的心其实没这么软,主要还是薛凝香帮她分担了不少针线活儿,这是一个很有用的邻居。

她也要做个有用的邻居,以换取日后薛凝香帮她承担家里所有的针线活儿!

顾娇于是拿着信去了萧六郎的屋,她如今进他的屋已经不需要敲门了。

萧六郎这几日都在床上静心养伤,知道他要念书,顾娇亲手做了个可以放在床上的小几,他这会儿就在小几上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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