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她路过一间厢房时,注意到厢房的门虚掩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厢房的桌子上放着一个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破背篓,篓子里有些山货,还有一个破破烂烂的小箱子。

小丫鬟嫌弃地看了那箱子一眼,忽然在箱子旁发现一个荷包。

她打开荷包一瞧,隐约感觉不对,将荷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凌乱地散落在桌上,有几粒银裸子滚到了地上。

小丫鬟没去捡,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块玉佩,以及与玉佩一起掉出来的一枚玉扳指。

她愣愣地嘀咕道:“这不是小姐的玉佩,和小公子的玉扳指吗?怎么会在这里?”

顾娇来月事了,她去了趟恭房,进屋便看见一个小姑娘在翻她的荷包。

她冷冷地走进屋,看了眼桌上与地上的狼藉,问道:“你干的?”

小丫鬟抬头看向顾娇。

顾娇就是村姑打扮,脸上还顶着个红色胎记,小丫鬟的面上浮现起不加掩饰的鄙夷:“是我又怎么了?这些东西是你的?”

顾娇双手抱怀,幽幽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心虚与害怕。

小丫鬟是侯府的下人,她的吃穿用度比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差,她走出去,不知多让人忌惮,一个小村姑,却敢那样的眼神盯着她。

小丫鬟生气道:“你聋了吗?没听见我在问你话?”

顾娇:“呵。”

“你……”小丫鬟被她的态度气到了,越发没好气地说道,“偷了我家主子的东西,不敢承认了是吧?”

“发生了什么事?”二东家与王掌柜走了过来,问话的是二东家。

二东家方才去对面的钱庄兑银子了,刚进大堂便听王掌柜说说侯府千金在回春堂丢了东西,他便与王掌柜一同寻找,不料却在厢房看到这一幕。

这间厢房是专程为顾娇准备的休息室,尽管顾娇用的并不多,但一般不会有人闯入,听丫鬟说“偷了我家小姐的东西”时,他们还当是那个小贼躲了进来。

结果二人发现厢房里只有两个人,侯府的丫鬟与顾姑娘。

那么,丫鬟口中的小贼是顾姑娘吗?

小丫鬟并不认识顾娇,见二东家与王掌柜来了,立马指着顾娇道:“你们来的正好!就是这个小贼偷了我家小姐的玉佩!她还偷了我家小公子的玉扳指!”

二东家愣了愣:“这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她不会偷东西的!”

小丫头怎么可能会偷人东西呢?她能自由进出他账房,账房里那么多值钱东西她都从来没有动过。

而且小丫头眼神坦荡,若真被捉贼拿赃了,怎么也不会连一丝心虚都无吧。

王掌柜却不这么认为,那日他虽没跟去侯府,可事后听二东家与老大夫说了,是顾姑娘抢救了顾小公子,她是有机会偷走小公子的玉扳指的。

加上侯府千金今日刚来回春堂,玉佩就失窃出现在了顾娇的桌上,由不得王掌柜不多想。

小丫鬟怒了:“什么叫她不会偷东西?你的意思是我在冤枉她吗?她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千里迢迢跑来冤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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