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他的错觉,那个小箱子就是能出现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总是不重样?

它是有什么奇特的障眼法和机关吗?

既然这几瓶是药,那么之前见到的那些会不会也是药?

它是个小药箱?

聪明如萧六郎一时间也没弄明白顾娇的小箱子,很快,轮到他与冯林、林成业依次被侍卫搜身了。

冯林为表明他们带的是水,打开瓶盖喝了一滴,差点没那味道冲死!

娘呃,这也太提神了!

进入考场后,考生们被分到了各自的考棚,也有人管它叫号房。

号房简陋,只有两块木板,一块用作桌子,一块用作椅子,分别嵌在号房两侧的凹槽中。到夜里时,考生将两块木板拼作一张床,就此对付一晚。

这三日中考生不得离开自己号房,吃喝拉撒睡全在里面。

第一场考的是默书与诗文,按理说,是《论语》一文、《中庸》一文,或者《大学》一文、《孟子》一文,加上一首自己作的五言八韵诗。

可今年的乡试考题格外变态,居然加试了一文——《孝经》。

严格说来,《孝经》并不长,只有不到两千字,可问题是……它不考啊!

不考谁背,对叭?

看到要默写《孝经》时,林成业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是吓的,是激动的!

因为萧六郎、考、过、它!

萧六郎是十分严格的老师,但凡林成业不会做的考题他都会重考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直到林成业会了为止。

林成业不仅瘦了,还年少秃头了,都是被萧六郎折磨的。

然而这一刻,林成业简直爱死萧六郎的折磨了!

林成业知道背《孝经》的人肯定少,单单第一门他就得领先多少考生了!

林成业奋笔疾书起来。

后排号房之中的冯林拿到题目后也不禁暗笑了两声。

萧六郎给林成业补习,他也跟着旁听了些,林成业怕萧六郎,有时会把考卷拿去给自己过目一遍,自己觉得没问题他才呈到萧六郎的面前。

一来二去的,《孝经》一书他也会背了。

不是考场纪律严明,冯林都想哼小曲儿了。

单从这一场考试来看,考官们出题的难度完全赶不上萧六郎的魔鬼难度。

其余考生并不如他们三人这般淡定,他们委实没料到今年的考题会超纲,要了老命了!

不过能挺进乡试的考生心理素质相对来说都算过硬,尽管内心狂吼咆哮,面上却硬着头皮写了下去。

今年的秋老虎厉害,昨日进来就很热,只是没今天这么热。

考棚狭窄逼仄,且不通风,刚开考没一会儿考生们便热得满头大汗。

有胆大的考生直接开始宽衣解带,虽说有损仪容,不过考场纪律一贯是只要不作弊,考官便不管你拉屎放屁。

到正午时,太阳从高空直射而下,考棚的气温又高了不少,所有考生都感觉自己在被架在铁板上烤。

终于,一个省城的考生中暑晕过去了。

这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没吃过什么苦,不像寒门学子常下地干活,反而耐得住高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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