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这……”

郑司业冷笑道:“还有,闹事的又是萧六郎家的孩子,庄太傅与安郡王不是要保他吗?我偏要废了他!一能向宣平侯投诚,二也能泄了我心头之恨!”

他的眼中钉是萧六郎,七殿下的眼中钉是萧六郎家的孩子,他们连眼中钉都如此一致,真是上天的安排呀!

“庄太傅,你给不了我的,我只好问宣平侯要了!”

郑司业说做就做,马不停蹄地去了国子监。

他虽没被册封为祭酒,可陛下也还没来得及册封别人为祭酒,那么他便依旧是国子监最高官员。

何况这次师出有名,他倒要看看萧六郎还搬不搬得出国子监的哪条规矩!

郑司业兴奋得简直要疯掉了,连站在门口的刘管事都没有瞧见,当然,就算瞧见了也不认识。

他一头冲进蒙学:“萧六郎和那孩子呢?!”

孙夫子刚从萧六郎与小净空那边过来,看见他,拱了拱手,道:“在东头的课室里。”

郑司业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还在课室里?这种人难道不该关禁室吗?孙夫子,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没担当了!当初把你调来蒙学是看你比蒋夫子能干!你却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办妥吗?”

孙夫子本性也并不坏,只不过比起蒋夫子,他更懂得明哲保身。

一边是皇后的嫡子,一边是小县城来的两个穷孤儿,任谁都能猜到结果是什么。

郑司业趾高气昂地去了萧六郎与小净空所在的课室。

小净空等得困了,已经歪在萧六郎的怀里睡了过去。

郑司业一脚跨进门,看到那犯了重罪的小犯人居然还有心情呼呼大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厉声呵斥。

萧六郎一记冰冷的眸光打了过来!

郑司业发誓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可怕的眼神,活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郑司业的声音当即卡在了嗓子眼儿。

萧六郎把小净空放在两条拼起来的板凳上,拿了他的小斗篷给他盖上,之后迈步出了课室。

他合上课室的门。

郑司业才猛地回神,汗毛一炸:“萧六——”

“有话去那边说。”萧六郎淡淡打断他的话,随后不管他乐意不乐意,径自往对面的课室去了。

蒙学已经放学了,课室都是空的,萧六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能看见小净空的动静。

小净空睡得香甜,小雏鹰乖乖地窝在他身旁,一人一鸟相互汲取温暖。

孙夫子怕二人打起来,跟着走了进来,可他不敢插话,就那么看看萧六郎,又看看郑司业。

郑司业今儿来这一趟是有着绝对底气的,他挺直腰杆儿道:“萧六郎,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这次总不会又是两个孩子撞一块儿的无稽之谈了吧!”

上回是两个孩子都不长眼,这回呢?

有谁逼着他把老鹰那种猛禽带到国子监来了吗?

萧六郎没接郑司业的话,而是神色淡淡地看向他:“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又是假公济私,乱用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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