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虽是夫妻,却也不是夫妻。”
萧六郎没说话。
老祭酒接着道:“你从前不离开她,是担心她无处可去,如今这个担忧也没了,你还在考虑什么?”
萧六郎道:“我没考虑什么。”
老祭酒又道:“那我再问你,你为何会进京?这个地方,你应该一辈子都不想回来的吧?”
萧六郎张了张嘴。
老祭酒却没给他答话的机会:“别说是娇娇逼你来的,她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
萧六郎垂眸:“没有。”
老祭酒长叹一声:“这么好的姑娘,错过就没咯。你不珍惜,自有别人替你珍惜。我瞧冯林就不错,林成业那小子也厚实。”
萧六郎黑了脸:“老师!”
老祭酒哈哈一笑:“好啦好啦,开个玩笑。他们俩对娇娇没那意思,可保不齐别人会有。”
这是大实话,娇娇这么优秀,总会有人发现她的好并看上她。
傻徒弟对什么都聪明,唯独这一块儿不咋滴开窍啊。
老祭酒离开后,萧六郎在书房待了许久,一直到天彻底暗下来,他才起身走了出去。
顾娇在收拾院子。
他看到柴房有没劈的柴火,他拿起斧子要劈柴,顾娇忙走了过来,从他手中拿过斧子:“不用,我来。”
她很坚持。
萧六郎又去井边担水,她也阻止了。
萧六郎的目光落在她提着水桶的手上,她的手修长纤细,却并不如大家闺秀那般细腻如脂,她手心有薄茧,虎口有刀痕。
她吃的苦都在这双手上。
萧六郎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你怎么了?”顾娇问他。
“娇娇娇娇!”
小净空哒哒哒地跑了过来,手里举着一张作业,“姑爷爷给我出的题,我做完了!”
顾娇接过来一看,虽说她看不懂,但这字儿比从前进步了。
“真棒。”顾娇夸赞。
小净空背着小手手没有走。
“怎么了?”顾娇问。
小净空萌萌哒地说道:“想吃糖葫芦。”
顾娇点头:“好,我去给你买。”
萧六郎开口:“我正好……也要去买点东西。”
顾娇莞尔:“那一起。”
小净空蹦蹦:“我也要去!”
顾娇轻声道:“你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学,糖葫芦给你留着明早吃。”
小净空:……好叭。
做小孩子就是麻烦,觉好多!
顾娇与萧六郎出了门。
“你要买什么?”走在路上,顾娇问。
“呃……书。”萧六郎说。
顾娇想了想:“那不远,买糖葫芦的时候会路过书斋。”
萧六郎:“嗯。”
三月的夜晚没那般严寒了,只是冷风吹在身上仍有些微微凉。
萧六郎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顾娇,她好像……不大冷。
二人很快来到了书斋门口,顾娇遗憾道:“关门了,你要买什么书?我明天去给你买。”
萧六郎云淡风轻道:“也不是很急,我明天放学了自己买。”
“好。”
二人继续往前走。
今儿也不知是怎么运气,书斋关门不说,卖糖葫芦的也收摊了。
顾娇一脸苦大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