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李大伯走过来问小净空。
“我没事。”小净空摇头。
小净空回家后就把小九啄人的事儿老实交代了:“……小九平时没这么凶的,我也不知道小九怎么了……”
小九是猛禽,有凶性,但它从不轻易伤人。
顾娇心里有了某种猜测,看了看小净空手里的糖葫芦,问道:“糖葫芦也是她给的吗?”
小净空点头:“嗯,她问我姐夫家在哪里。我告诉她啦,我不知道!”
顾娇想了想,又道:“她说了她是谁吗?”
“没说。”小净空摇头,“但我见过她,她是女学的学生。”
女学就在医馆隔壁,小净空每次从国子监去医馆都会路过女学,时常会撞见里面的学生。
只不过,小净空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夜里,萧六郎回家,顾娇与他说了女学的学生打听他的事。
萧六郎很意外:“我不认识女学的学生。”
顾娇顿了顿,又问:“会不会是你名声太大,有人慕名而来?”
萧六郎摇头:“那也应该去国子监找我。”
那些上门的人都是在国子监找不到他才打听他的住址。
顾娇约莫明白了,这个人大概率是冲着她来的。
顾娇想到了之前的花瓶、菜刀与医闹。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萧六郎问。
顾娇云淡风轻道:“没事,我能解决。”
一个只在背地里玩阴招的小丫头罢了,还不够她一根手指头捏的。
萧六郎倒也没执着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他从宽袖中拿出一个钱袋:“这个月的家用。”
顾娇眸子一瞪:“怎么还给家用?你不用准备殿试的吗?”
他的家用都是替人抄书、写文章挣来的,虽说不是什么体力活儿,可也是会占用他的学习时间与精力的。
况且他平日里并不止念书而已,他还要辅导小净空与顾琰、顾小顺三个人的功课,且这三人的学习进度与接受程度还不一样。
老祭酒偶尔能帮衬,但主要还是萧六郎在费心。
顾娇自问是没这个耐性的,让她去辅导弟弟们功课,她能把他们揍趴了。
除了小净空,他成绩比较好。
可小净空在顾娇面前乖,并不代表他在萧六郎面前也乖,小家伙嘴皮子又利索,歪理也多,十分让人头疼。
顾娇心里都明白。
顾娇就道:“你不要太辛苦了。”
萧六郎道:“可我也不想你太辛苦。”
这话一出,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怎么这么肉麻?
顾娇却听得美滋滋的,托腮看着他,眉眼弯成了小月牙儿:“我相公真好。”
萧六郎红了脸。
翌日,国子监有课,清和书院放假。
萧六郎带着一脸不情愿的小净空去上学。
顾小顺和隔壁赵大爷的小儿子去掏鸟窝,问顾琰去不去,顾琰不去,他今天想去医馆玩。
顾琰还没去过顾娇的小院。
顾娇答应了,早饭后带上他出了门,对在前面跑得飞快的顾小顺道:“下午要去学艺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