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又如此温柔恬静……

尽管这丫头私底极有可能是只爱炸毛的暴躁小猫,但这一瞬的她实在太有欺骗性了……

就在萧六郎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之际,顾娇忽然站起身来,隔着桌子,将身子朝他倾过来。

距离一下子拉近,她温热的气息与馨香扑鼻,那片嫩粉色的肚兜花边近在眼前。

他赶忙闭上眼,可血气还是瞬间冲上了头顶。

顾娇为他轻轻地擦了擦汗。

他仍不敢睁眼。

忽然,他听得顾娇轻轻地笑了一声,紧接着,淅淅索索的衣料滑动声传来:“衣裳拉好啦,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这……话!

萧六郎突然睁也不是,不睁也不是!

顾娇笑得不行。

不是怕把小净空吵醒,她都要哈哈哈地笑翻了。

萧六郎许久也没感觉到眼前的暗影离去,依旧能感受到她的馨香与气息。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大半夜的,一个女人与他靠得如此之近,他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他深吸一口气:“你……”

他想说,你赶紧回屋歇息。

话未开口,听得她道:“你看,窗子外是什么?”

他扭过头,睁开眼看向月影婆娑的窗外。

一切如旧。

“什么也没有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扭过头来。

就在此时,顾娇撑住桌子,往前送了送。

萧六郎扭过头来时便看见顾娇的动作了,然而他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娇娇~”

帐幔内忽然传开小净空迷迷糊糊的小奶音。

顾娇唰的退回去!

萧六郎的唇碰了个空气。

避不开的时候想避开,真避开了又……

顾娇来到床边,挑开帐幔,小净空没醒,但似乎有些想尿尿了,捂住小屁屁:“娇娇……”

“我来吧。”萧六郎走过来,将半梦半醒的小家伙抱去后院尿了尿。

有些东西,一旦被打断了,就不好再继续了。

萧六郎把小家伙放回床上,天气太热,小净空只穿了一个红色小肚兜,大喇喇地睡在凉席上。

萧六郎拉上帐幔,对顾娇道:“时辰不早了,回屋歇息吧。”

顾娇哦了一声,把碗拿出去,洗过之后回了东屋。

萧六郎的脑子里总是闪过不该有的画面,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沉下心来。

强迫自己学习了半个时辰,本以为已经能清心寡欲了,可一放下书本,不该有的旖念便再次卷土重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从前虽也有过躁动的时候,但都很快压了下来,这次却……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令萧六郎无所适从,甚至有些烦躁。

难道他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到头来却只读成了一个禽兽吗?

他摇摇头,强迫自己将杂念从脑海中摒除。

效果却不尽人意。

仿佛越是强行压制,它便越是如同翻滚的岩浆,烧得他整个胸腔都一片滚烫。

最终没有办法,他只得起身去后院的古井打了一桶水,结结实实地冲了个凉水澡。

顾娇这边就没心没肺多了,撩拨是真的,撩完就睡也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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