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棠眉头一皱。

他没料到顾娇真有本事让皇帝信了。

那个证人自然是皇帝用来栽赃元棠的,毕竟仅有一个穗子是拿不住元棠的,元棠大可说自己的穗子是丢了亦或是被人盗走了。

可突然冒出个证人,这就很令人蛋疼了。

而且那个证人还是元棠手下的一名护卫。

不算贴身护卫,只是个三等护卫。

元棠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居然收买了本殿下身边的人,呵,本殿下真是小瞧昭国皇室了。”

何时收买的,元棠已无从查证,万幸对方只是一个三等护卫,平日里见到他的机会并不多,也不大可能接触到他身上的秘密。

但不论如何,被这人咬上一口,情况都变得有些棘手。

灰衣人杀气腾腾道:“我去杀了他!让他们来个死无对证!”

元棠冷声道:“没用的,他早已招供,在供词上签字画押,死了罪证也是成立的。”

元棠当然不可能乖乖地束手就擒,只是被逼到这份儿上,不给昭国一个交代是不可能的了。

最后,元棠无奈弃车保帅,交出了自己手下的一名心腹幕僚。

幕僚将所有罪名揽在自己身上,说是自己的个人行为,与元棠无关。

这个幕僚在陈国时便是他府上的家臣,足智多谋,对他忠心耿耿,多次为他出谋划策、助他化险为夷。

把人交出去时,元棠的心都在滴血!

他倒是想随便交个侍卫顶包,可昭国不会买账!

倒也不是他贪生怕死,而是大业未成,他暂时还不能死!

……

皇帝遇刺的消息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朝堂也小小地动荡了一番,然而皇帝什么也没管,就彻彻底底在碧水胡同当起了甩手掌柜。

当然,他没说自己是住在碧水胡同,对外宣布是在行宫。

刺杀的误会虽是解开了,皇帝与庄太后的关系本质上还是一块寒冰。

皇帝依旧看庄太后不顺眼。

庄太后也依旧不鸟皇帝。

庄太后打完牌就走人。

起先庄太后打牌还遮遮掩掩瞒着皇帝,后面见皇帝赖在这儿不走了,庄太后也就懒得遮掩了。

老娘就是要打牌,爱咋咋!

皇帝望着庄太后潇洒去打牌的背影,咬牙切齿:“不守妇道,不知廉耻,违背宫规,不听祖训,不配为……”

皇帝嘴里被顾娇塞了一支体温计。

“含住,不许说话。”顾大夫严肃地说。

皇帝:“……”

皇帝遇刺的消息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他虽未对萧六郎与顾娇的家人公布自己的身份,可家里唯二没猜出他身份的也只有小净空与顾小顺了。

小净空是先入为主,早已接受了他是楚煜的亲爹楚伯伯的事实,因此外界的风吹草动很难影响他。

顾小顺纯粹是憨憨。

就连顾琰都猜出皇帝的身份了。

毕竟有胆子与姑婆吹胡子瞪眼的人,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

这几日天气太热,顾琰在清和书院中了一次暑,之后顾娇便去书院给他请了假,让他在家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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