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弟弟睁大眸子,看看锦盒,又看看他。
“什么啊?”小净空问。
萧六郎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他打开锦盒,将里头的东西慢条斯理地拿出来摆在了桌上,第一个是仁寿宫的令牌,第二个是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子,之后是一块万年暖玉做的砚台,再之后……
他动作优雅,不急不缓,足足拿了半刻钟才把里头的小玩意儿拿完。
足足铺了一满桌!
三个小男子汉眼睛都瞪直了。
小净空目瞪口呆:“是是是……姑婆给的吗?”
好多好东西呀!
小净空:“哪个是给我哒?”
萧六郎伸出修长如玉的指尖,在礼物上游走了一圈,拿起一把闪瞎人眼睛的金锁:“我的。”
小净空咽了咽口水。
又拿起那块万年暖玉砚台:“我的。”
顾琰咽了咽口水。
再拿起一把绿宝石突厥小刀:“也是我的。”
顾小顺咽了咽口水。
“还是我的。”
“又是我的。”
“啊,好像全都是我的。”一下子成了家里最大的土豪!
萧六郎炫耀完自己的战利品,将最后一块仁寿宫的令牌也装了进去,随后无比嚣张地回屋了!
所有人:“……”
突然感觉姐夫今天好欠抽是怎么一回事?!
顾娇并不知自家相公的幼稚行为,她刚从医馆出来,坐上了前往仙乐居的马车。
她想知道仙乐居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总感觉刺杀自己的人与仙乐居的幕后之人脱不了干系,同时她也怀疑元棠在京城有个势力非凡的同谋。
总之,一切的关键都在仙乐居。
顾娇身上的仙乐居令牌并未被莫千雪收走,她凭着令牌十分顺利地进了仙乐居。
她依旧是换了贵公子的打扮,戴了一张半脸银质面具,恰如其分地遮住了她的轮廓。
唯一麻烦的是她的束胸缠得太紧了,没办法,除了长个子就是长那里,不束紧一点都遮不住女子的身材了。
可天真热啊。
顾娇拿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迈步往大堂中央走去。
她倒是没打算直接去找上次的姑娘,只想着先走走、听听。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得不说,仙乐居的姑娘个个都似画中人,养眼得紧。
顾娇随意地走着,忽然,一朵牡丹花砸在了她的肩头。
这是仙乐居的老规矩了,被砸中的就是让姑娘看上的,便可有殊荣成为姑娘的入幕之宾。
这次是一位黄衣女子,臻首娥眉、靡颜腻理,媚而不俗,艳而不妖。
仙乐居的姑娘身上全都没有风尘味,她们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甚至还有人精通八股文与算术,被她们看上确乃荣幸。
顾娇看着手里的牡丹花,犹豫了一下。
只这么一瞬的功夫,黄衣女子的小丫鬟施施然下楼了,对着顾娇恭敬地行了一礼:“公子,我家姑娘有请。”
这位姑娘虽是二楼,可她朝自己砸了花之后,再没第二个人敢朝自己砸花了,要知道,上次她可差点被花给淹了。
顾娇并不认为是自己的魅力没了,应当是这位姑娘在仙乐居的身份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