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字迹还很新,不超过一年的样子。

也就是说,这首《燕北赋》确实失传了一部分,但却被人查了无数文献补齐了。

袁首辅自问他自己是很难做到的。

等等,《燕北赋》的出处怎么会在这里?

他记得藏书阁里也有人一本史书提到了《燕北赋》,是安郡王补齐的。

这家人莫非与安郡王有什么关系?

“请问,这本书是从哪里来的?”

姚氏笑了笑:“这是我女婿的书,哪里来的我也不清楚,许是他姑爷爷送的,也许是书斋买的。”

书斋怎么可能买到?

这分明是孤本。

“这下半首《燕北赋》是谁补齐的?”袁首辅指着那页书签问。

姚氏看了看,道:“是我女婿的字迹。”

“这本书可曾借给过别人?”袁首辅有问。

“这本吗?没有。”姚氏摇头,如果借出去了,也不至于压在箱底受潮了。

袁首辅正想问顾夫人的女婿是谁,小道姑从屋子里出来了。

她从二楼跳下来,摔崴了左脚,被顾娇搀扶着,一瘸一拐的。

顾娇虽容颜有残,可袁首辅并不以貌取人,也未如同其余人看待医女那般瞧不起顾娇的身份。

他郑重地向顾娇道了谢,又付了五两银子的诊金,这才带着孙女儿回去。

二人离开后,书房走出一道高大健硕的身影。

他来到姚氏面前,拱手行了一礼:“多谢夫人。”

“我也没做什么,不过,你当真不打算让袁首辅知道是你救了他孙女吗?”姚氏今日连门都没出,怎么可能会偶遇受伤的袁千金?

是顾长卿把人带回来的。

姚氏看着他道:“我的意思是,你也老大不小了,又两次相救于袁小姐,连我都觉得这是一种难得的缘分,你若是同意,改日我亲自上门为你提亲。”

姚氏能说出为顾长卿提亲的话,可见心中对他的芥蒂已经消掉不少了。

她或许还是没办法去做一个疼他的母亲,但她可以去做一个不失身份的继母。

“娇娇觉得呢?”姚氏看向女儿,试图把女儿也拉入自己的阵营。

顾娇:……催婚这种事是怎么做到古今统一的?

顾娇认真地想了想:“嗯,袁小姐挺不错的。我喜欢,不过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喜欢。”

她说着看向顾长卿。

顾长卿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不想成亲。”

他没有成亲的念头。

祖父与祖母貌合神离,父亲与他娘也毫无夫妻之情,如果成亲就是像他们这样,那他宁可一辈子不娶。

顾娇摸下巴:“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不婚主义者啊。”

顾长卿回到定安侯府。

顾承风与顾承林去了后山摘果子,他径自回了自己房中。

他在床边坐下。

没了外人,他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他蹙了蹙眉,解开衣衫。

他的脖子上、肩膀上、甚至手背、手腕上全是触目惊心的抓痕,有些地方还渗出了血珠,血珠干涸,与衣衫黏在了一起,剥下来时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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