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太后心道,当然好看了,十三岁便冠绝昭都的小侯爷能没几分姿色?

就是这孩子不爱笑。

这么说似乎也不对,他从前是爱笑的,小时候咯咯咯笑得整个御花园都是他的声音。

是那场国子监的大火把他的笑烧没了。

那场大火真的是意外吗?

如果萧珩活下来了,那么死在大火中的人焦尸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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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萧六郎起床时,顾娇已把他的行李收拾妥当,这不是他头一次出远门,从前是赶考,如今是出公差。

“蚊香在这个包袱里,蚊子药、腹泻药和晕车药在这个香囊里,还有一点路上吃的瓜果和干粮。”

顾娇知道他身上银子不多,挣到的不是交租就是给她做了家用。

顾娇在最里头装了一百两银票,与一袋碎银与铜板。

萧六郎接过包袱:“最快半个月就能回了,最迟也不会超过下个月。”

“保重。”顾娇将他送上马车。

刘全先将他送去翰林院,所有翰林官统一乘坐马车下乡。

小净空去上学了,没赶上这场送别。

萧六郎离开后,顾娇去了一趟医馆,待了一上午,之后换上男装戴上面具去了泰安武馆。

这段日子忙得很,许久没过来了。

她得尽快恢复实力,她可不想下次见到那个死士还啾啾啾地跑掉!

她要把他套麻袋!

今日没碰上太有难度的对手,顾娇打了几场便兴致缺缺地出来了。

她揉了揉手腕往回走。

因为城中部分街道依旧淹水的缘故,她走的不是以往那条路,而是绕了一大圈,回去的路上竟又在路边碰到了上次摆棋盘的乞丐。

乞丐依旧用书盖着脸,像是睡着了。

他面前摆着与上次不一样的棋局。

顾娇好奇地看了一眼,这次的棋局明显有些难度,她没像上次那么快地解出来。

她开始在脑海里推演,这盘棋有十多种走法,每一种走法都会产生数十个棋面,寻常人根本无法在脑海中进行如此数据庞大的推演。

约莫小半刻钟后,顾娇睁开眼,捏起一枚棋子落在了棋盘之上。

就在她打算离开时,一只枯瘦如柴的老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是那个老乞丐。

方才她聚精会神地推演棋局,没察觉到对方已经醒了。

老乞丐抓着她手腕道:“诶?下了我的棋就想走啊?没看见这个牌子上写的什么吗?”

是顾娇曾见过的破木牌子,写着一局十两。

“哦。”顾娇伸出手。

老乞丐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一愣:“干啥”

“不是要给我银子吗?”顾娇指了指木牌,“十两。”

老乞丐倒抽一口凉气:“是你给我十两!”

不对,听声音……这小娃娃是个女的?

哦,原来不是求人解棋局啊。

顾娇误会了,她想了想,古怪地说:“可是这种破棋局也值十两吗?”

老乞丐差点噎死了,他指着地上的棋局:“你你你你……你说什么?破棋局?你把这个……叫破棋局?”

顾娇无辜地说道:“十两银子是乡下一户十口人家两年的生活费了,你收这么贵,至少也得来点有难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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