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女婿这般认真地反驳他,就说明在他心里是不嫌弃女儿容貌的。

他拿真心待娇娇,又有什么不值得一个真相的呢?

“其实……”姚氏清了清嗓子,忍住心底的尴尬,说道,“娇娇脸上的不是胎记……是守宫砂。”

嘭!

一个人影从院墙上栽下来了!

咚!

一个人在门槛上磕了一下,踉跄着步子撞到门上了。

前者是顾承风,后者是顾长卿。

这还没完。

门口吧嗒一声,紧接着桄榔桄榔桄榔……赫然是庄太后手里的铜制蜜饯盒子失手掉在地上了。

在两家宅院新开的那扇小门那儿杵着的老祭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就是来给庄锦瑟送点儿红糖糍粑的,怎么就听到了这种事?

姚氏被这连翻动静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她方才明明一个人也没看见,怎么一句话说完,就凭空长出那么多人了?

不来都不来,一来都来,这是约好的吗?

还有,顾长卿与老太太出现在这里就算了,一个是来看龙凤胎的,另一个是来打牌的,可顾承风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爬上他们家的墙头做什么?

姚氏惊得不要不要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现场五个人里也不知道究竟谁最尴尬,是无意中听了这巨大秘密的四个人,还是处于秘密旋涡的萧六郎,总之五个人神色各异,也是好半天没说出话。

气氛越来越尴尬。

最后,还是顾承风鼻子痒,没忍住打了个重重的喷嚏,这才算打破了院子里诡异的沉寂。

“那个……顾……”庄太后想叫顾长卿,一下子想不起他名字了,满脑子都是这家伙赢过她的钱,好来气!

顾长卿回过神,转身冲一身老太太打扮的庄太后行了一礼,倒是没叫太后,毕竟是微服出行,恐隔墙有耳听去了她的身份。

“嗯?”庄太后冲地上的蜜饯罐子使了个眼色。

顾长卿会意,忍住脑门儿上的疼痛,将地上的蜜饯罐子拾了起来,也亏得是铁做的,没摔坏。

庄太后抱住自己心爱的小蜜饯罐子,神色复杂地进了院子。

能不复杂吗?

盼了那么久的小重孙孙,原来根本连个影子都没有!

这就是她等不来小重孙孙的真相吗?心态都崩了啊!

她复杂而又沉痛的目光落在萧六郎的……身上,从脑袋开始慢慢下移,一直移到某个不可言说之处。

也不是没一起同过房,难道是不行?

萧六郎头皮一麻,您这是什么眼神……

然而不止庄太后是这个眼神,就连老祭酒也是神同步,满眼同情地看着萧六郎。

作为男人,这样就有点丢脸了。

本以为你当初只是伤了一条腿!

萧六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还在消化顾娇脸上的胎记怎么会是守宫砂呢,就莫名被人鄙视和同情了……上哪儿说理去!

姚氏看看神色一言难尽的众人,又看看仿佛吞了黄连的萧六郎,心道守宫砂的原因我要讲吗?喂,还有人想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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