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湘的口中,顾娇对这个时空又多了几分全新的认知,原来六国之外并不仅仅有一个突厥,还有一个唐门。

唐门避世而居,不与六国来往,唐门中人生生世世不得离开唐门,也不得踏入六国半步。

当然,南湘与顾娇科普得最多的还是这种药,不论黑药也好,白药也罢,都并无特定的解药,只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让药效慢慢消失,亦或是永远都不消失。

顾娇若有所思道:“药效消失的时候会出现什么症状?”

南湘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没见过,只听说可能会出现反噬,譬如……做噩梦。”

南湘没说的是,可能还会有些精神错乱,不过她毕竟没真正见过,是别人胡说的也不一定。

顾娇认真地思索了起来,魏公公的确说皇帝前阵子难以安寝来着,难道与这个有关?

她看着桌上的干花,道:“药引能阻止药效的消失吗?”

“理论上是可以,不过——”南湘摸了摸一桌子干花,“寻常的药引一两片就够了,用了这么多只能说被下药之人的情况非常不稳定,药引的作用已经无力回天。除非,对方是准备再给那人下一次药。”

“再下一次还能有效吗?”顾娇问。

南湘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是有,只是还有多少就不好说了。”

所以静太妃昨天的确是去买药了,她是打算再给皇帝下一次药,因为不论药效怎样都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静太妃昨晚引皇帝过去庵堂用膳应当就是打算给他下药的,只是不巧顾娇也在场导致静太妃无从下手。

但静太妃一定不会就此罢休,顾娇觉得她还会再找机会接近皇帝。

“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改日再登门拜访。”又坐了一会儿后,南湘起身告辞。

顾娇带着顾小顺将她与鲁师父送到门口。

坐上马车后,鲁师父叹道:“和那丫头说那么多,不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吗?”

南湘不甚在意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很快她是咱们儿子的姐姐,她遇上事,咱们总不能袖手旁观。”

鲁师父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不是我自私,是你能再把自己搭进去了,十多年前的那种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皇室之争自有皇室的人去解决,你别蹚浑水。”

南湘隔着面纱摸上被毁容的脸,笑了笑,说道:“知道了。”

夜里,除去被掳去皇宫的小净空,一家人全都回来了,听说顾小顺认了鲁师父与南湘为义父义母的事,都为他感到高兴。

老祭酒亲自下厨,烧了一大桌好菜,为顾小顺好生庆祝了一番。

顾小顺怪难为情的,他现在还云里雾里的,怎么他就成了师父和师娘的儿子了?

顾琰看着他碗里快要堆不下的菜,严肃地说道:“看吧,我没说错吧,师娘就是看上你了。”

顾小顺:“……”

你的看上是这个意思吗?

吃过饭,玉芽儿将碗筷收去后院,众人开始各做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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