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懵圈的小净空:“……”
老祭酒:破坏夫妻生活最好的方式就是给他们一个孩子!
萧六郎与顾娇带上小净空去了宁致远家。
宁致远的家有些偏,几乎属于外城,从碧水胡同过去坐马车要半个时辰,平日里宁致远为了方便上值都是骑马,那也得小半个时辰。
宁致远家是一座一进的宅子,面积不大,只有萧六郎与顾娇家里的一半不到,一共两间房,外加一间隔出来的小书房。
宁致远家境贫寒,听说他高中三鼎甲后老家其实有过不少想与他结交的乡绅,结交的法子不外乎送礼或是送女儿。
宁致远此人穷也穷得有骨气,没收礼也没纳妾,并派人不远千里将妻儿自老家接了过来。
他爹娘在老家跟着大儿子生活,他往家里寄了一笔银子。
单靠翰林院的俸禄是养不起这么一大家子的,万幸三鼎甲有一笔朝廷的赏银——状元五百两,榜眼与探花各三百两。
宁致远拿一百两孝敬了爹娘,又花了五十两还了家中债务,剩下的银子算上租赁这座宅子、买了一匹马以及将妻儿接到京城的路费几乎不剩什么了。
所以他如今还真是挺穷的。
宁致远成亲早,三十出头的年纪,大儿子已经十三了,二儿子十岁,还有个闺女比净空小一岁。
宁致远的妻子姓文,是个老实本分的贤内助,话不多,性子略有些腼腆内向,不过也可能是与顾娇萧六郎几人还不大熟悉的缘故。
宁致远的两个儿子在附近的一家私塾上学,他们中午不回来吃饭。
家中只有三岁的小闺女。
不知是不是对方是女孩子的缘故,小净空没向以往那么作天作地,他挺乖的,不吵不闹不乱跑,也挺有小绅士的风度,什么都让着小妹妹。
文氏直夸净空懂事聪明:“比我家那两个小子强多了。”
顾娇没见过,不好比较,不过小家伙在外头意外给她挣脸倒是真的,乖得不像那个满院子疯闹的小喇叭精了。
里屋,文氏与顾娇说着话:“……我听到阿远说来的是新科状元,当时我就想,比阿远考得好,那年纪多大,不曾料到萧状元如此年少有为。”
顾娇看着堂屋与宁致远交谈的萧六郎,点头:“嗯,我也觉得。”
文氏:……虽然我说的是真话,但你真的不谦虚一下?
宁致远与萧六郎坐在堂屋,宁致远正对着里屋,而萧六郎则是背对着里屋坐他对面,顾娇只能看见萧六郎的背影。
顾娇两手托腮,唔,相公怕是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他,还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唉,我听说陈国边境又不安分了,也不知是不是要打仗……”
宁致远话说到一半,萧六郎忽然站起身,走过去对宁致远道:“换个位子。”
“呃?怎么了?”宁致远问。
萧六郎神色淡定,眼神没有丝毫变化:“你这里凉快。”
宁致远:……不啊,方才那个位子是最凉快的,特地留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