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伸出手,抚了抚她冰凉的脸颊:“乖,我很快就回去了,晚上陪你听戏。”

宁王妃爱听戏,为博妻子欢心,从不沉迷声色的宁王毅然在府上养个戏班子,可见对王妃有多用情至深了。

宁王妃没再说挽留的话,她轻轻地拿开叉杆,放下了马车的轩窗。

东宫。

太子妃靠坐在床头,衣袖与裙衫被高高地掀起,太子专心地给她擦完最后一处金疮药,如释重负地说道:“好了,都擦完了,等等,你先别动,我看看还没有别的伤口。”

“没有了。”太子妃说,“没哪里疼。”

太子道:“有些地方你当时不疼,可能过会儿就淤青发肿。”

太子妃不好说什么,由着他将自己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等检查完,她的脸颊都红透了。

本是为她擦药才掀了她的衣衫,可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面红耳赤、羞涩难当的样子,太子只觉自己的喉头都哑了一下。

不过,他还没禽兽到在琳琅受伤的时候要她。

所以其实顾娇所说的不方便只是字面意义上的不方便——太子在帮太子妃擦药,不便见客,没其他意思。

顾娇没撒谎。

只是旁人要脑补那就不怪她了嘛。

太子妃对太子道:“殿下去看一下小七吧,臣妾没事了,殿下不要太生小七的气,在父皇面前记得多替小七美言两句,陛下喜欢你们兄弟情深,切莫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兄弟情分。”

太子咬牙道:“孤恨不得把他拎起揍一顿!”

太子妃笑了笑:“殿下听我的。”

太子叹气:“好好好,孤知道了,都听你的。”

顾娇潜入东宫时,太子刚从门口出去。

这会儿天色尚早,藏屋顶上不合适,容易被发现,顾娇索性从后门翻进了太子妃寝殿的小库房。

这是太子妃的私库,与她的卧房仅一墙之隔,并且因为她轩窗大开的缘故,从门缝里能够看见她那边的动静。

只是顾娇没料到,库房里竟然还有一个人!

那人显然也没料到库房此时会来人,他明明是算准了时机的。

不管了,先打晕再说!

好巧,顾娇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二人同时出手,同时看清对方,又同时住了手。

“是你!”

“是你?”

还同时开了口。

顾娇:一个人行动,她不配吗?为毛每次都有个和她一起干坏事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元棠放下手刀,问。

顾娇瞥了他一眼:“这话,你是以什么立场问的?”

元棠被噎死了。

是啊,如果她不该来这里,那么身为陈国质子的自己岂不是更没理由出现了?

元棠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鼻子一哼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只能自己查了。我又不傻,你是在怀疑我与你们昭国太子妃有见不得人的往来后,我才遭遇行刺的。我只要盯着她,就一准能发现蛛丝马迹!”

顾娇唔了一声:“今天出门没忘记带脑子啊。”

元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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