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四个衙役,四人骑着马,押着一辆囚车,囚车里坐着一个身着囚服、手脚戴着镣铐的犯人。

刺客甲忽然灵机一动:“劫囚车!”

四名刺客劫持几个官府的小衙役还是不在话下的,四人将衙役打晕后扔进了附近的草丛。

“去,把囚车打开。”刺客甲将从衙役身上摸下来的钥匙扔给刺客乙。

刺客乙去开了囚车,对里头的囚犯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囚犯:并不想走,谢谢。

刺客乙一个大耳刮子将人呼了出来,扒了他的囚衣与镣铐给萧六郎换上。

他的动作自然不会太温柔,萧六郎的手本就受了伤,又被粗鲁地对待了一番,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再次撕裂,鲜血流了一地。

刺客甲抱怨道:“当心点儿!别银子没拿到先把人弄死了!找个东西给他包扎上!”

哪儿有什么东西包扎呀?

刺客乙撕了萧六郎的一块衣摆,胡乱给他缠了一圈。

刺客们换上了衙役的衣裳,骑上衙役的大马,明目张胆地往目的地而去。

刺客包扎的实在算不上好,萧六郎的伤口一直在渗血,偏他又被点了穴,不能自己动手将布条缠紧一点。

马车又走了一段官道,他们竟然碰上了从外地归来的工部尚书赵大人。

赵尚书也参与了此次的六部考核,萧六郎是监考官,二人见过。

萧六郎试图向赵尚书求救。

约莫是刺客乙的点穴功夫不到位,萧六郎已经能够轻微动弹了,但他不确定这一击是否能够引起赵尚书的注意,他做得很谨慎。

囚车颠簸的一下,他重重地朝前扑去,看上去像是没坐稳摔倒了而已。

他的肩膀与头重重地磕在了囚车上,巨大的动静惊得赵尚书挑开了帘子,然而他只是看了一眼囚车,便又将帘子放下了。

显然,他并不打算干预别的衙门的差事,也并未起疑。

双方很快擦肩而过。

赵尚书的马车走远了,萧六郎知道这一丝希望破灭了。

这可能……也是最后一丝希望了。

因为,他们快到目的地了。

“大哥你看!我们快到了!就在前面!”刺客乙兴奋得差点儿策马冲出去。

刺客甲瞪他:“别闹,当心把禁卫军引来了!”

“对对对!不能把禁卫军引来!”刺客乙笑嘻嘻地应下。

一行人顺着官道来到一个丁字路口,他们没继续沿着官道前行,而是拐弯往小路上走去。

恰在此时,又一辆马车自官道的另一个方向驶了过来。

萧六郎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浑身便僵住了!

他忽然顾不上隐瞒自己已经能稍稍动弹的事实,他撇过脸,低下头,试图不让对方看见自己。

他一下子忘了他是被戴上了人皮面具的,就算看见了又如何?

认不出来的。

“公主,前面有一辆囚车。”马车上,玉瑾对信阳公主低声说。

信阳公主道:“那就走慢点,让囚车先过吧。”

“是。”玉瑾应下,挑开帘子,对车夫说,“慢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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