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没看清人质长什么样,但禁卫军大胆猜测人质就是萧六郎。

刺客被杀了,萧六郎不见了,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带走了?又带去了哪里?

“我们一直守在官道上,不见有人过去啊……难道……他们又返回京城了?”一个禁卫军揣测。

禁卫军首领道:“进京的马车都仔细查过了吗?”

手下道:“有两个人的马车没查。”

禁卫军首领眉头一皱:“谁的?”

手下道:“赵尚书与信阳公主的马车。”

朱雀大街,马车在宅子外停下,信阳公主与玉瑾下了马车。

毫不意外的,龙一已经将囚笼……确切地说,是囚笼里的人带回来了,摘了脸上劣质的人皮面具,脱了他染血的囚衣,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裳。

衣裳有些小,衣襟系不上不说,袖子与裤腿儿也短了一大截。

龙一依旧是将人放在了信阳公主的床铺上。

萧六郎的气息有些微弱,不知是疲累或失血过多的缘故,他晕了过去。

信阳公主神色淡淡地走过来,却在即将跨过门槛时停住。

倒是玉瑾快步进屋看了眼床前的男子。

她并不知被龙一带回来的囚犯是谁,也不知龙一为何这么做,要知道这可是公主的卧房,真让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躺上去可就糟糕了。

然而当她来到床前,看清映入眼帘的那张苍白俊脸时,一下子惊呆了!

“公主!”

玉瑾一脸震惊地走了出来,对不知何时背过身,望向无边夜色的信阳公主道,“里面……里面的人……他……他是……他长得……他……”

玉瑾简直不知该说什么,语无伦次了许久,才把心一横,道,“他就是我上次和公主说的长得像小侯爷的翰林官!难怪龙一会把他带回来,龙一一定是将他当成小侯爷了!公主!您快进屋瞧瞧!不怪龙一认错,真的太像了!我几乎要怀疑是小侯爷活过来了!而且他们的年纪也相仿……如果小侯爷还活着……也该是这般大了……”

信阳公主没说话。

“公主,我没骗您……他真的……”玉瑾的话在见到信阳公主的神色时戛然而止。

信阳公主的面上一如既往的清寂孤冷,眸光却一片复杂,似夹杂了许多情绪,却唯独没有惊讶。

玉瑾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但也不过是一瞬间便被玉瑾重新找了回来:“公主,您……知道了?”

玉瑾想问她何时知道的。

是在龙一劫囚车的那会儿,还是更早?

信阳公主转身去了隔壁的书房。

玉瑾来到门口,打算跟进屋,却感受到了信阳公主身上那股莫大的疏离与孤独。

她不想任何人进屋。

玉瑾在门槛外停住,怔怔地看着将自己笼在黑暗深处的信阳公主,眸光动了动,问道:“公主,他是小侯爷吗?”

……

萧六郎伤得很重。

玉瑾去附近的医馆请了大夫,大夫看了眼伤势便直言以自己的医术保不住伤患的手。

这只手伤了一次,摔了一次,又被刺客折腾碰撞了许多次,并不比在雪地中冻了几个时辰要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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