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公主的袒护、阿珩的情意。

太子妃将手中的剪子放回了春莹挎着的篮子里,走过去,在顾娇的身旁站定,淡淡问道:“你是不是知道萧六郎的下落?”

顾娇剪了一朵花,不咸不淡地说道:“我相公的下落干你什么事?你是惦记别人相公上瘾了么?”

“你!”太子妃脸色一变!

顾娇:“让开。”

“你知道想对付萧六郎的人究竟是谁吗?只有我能帮他!”太子妃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要萧六郎的命,她也不愿眼睁睁看着他赴死。

顾娇回头,给了她一个讽刺的小眼神:“你知道吗?迟来的情深比草贱。”

心疼萧珩,早当初干嘛去了?

萧珩的悲剧究竟是谁造成的?

这世上有两种人最讨厌,一种是罪大恶极,目的明确地害人,如宁王;一种是罪不至死,初衷不想闹出人命,但就是惹出了许多事,除了自己没事,别人能被她连累死。

前者还能依法办了他,得一个大快人心,后者却是杀也杀不得,忍着又难受,如鲠在喉。

不过,听说昭国的律法与她前世所处的律法有所不同,不知道太子妃勾搭宁王究竟是个什么罪。

太子妃彻底噎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似乎明白,却又似乎不大明白。

她与萧六郎是没有感情可言的,与萧珩才有。

所以顾娇的意思是承认了萧六郎就是萧珩,并且一语道破她对萧珩还存有不该有的心思?

她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

她就不怕自己把萧珩的身份泄露了?

还是说,她早就看出自己知道萧六郎就是萧珩了?

当然,最戳心的还是那句“迟来的情深比草贱”,她凭什么……凭什么这般折辱她!

顾娇才懒得管太子妃怎么想,摘完花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行人在仁寿宫吃了午饭,顾娇的鲜花饼很快被一抢而空。

下午三人还是去掏了鸟窝,被暗卫甲用绳子吊上去的那种。

顾娇接下来的计划是揭穿宁王与太子妃的关系,宁王妃的态度有些耐人寻味,似乎知情,又似乎不知情,不论如何,顾娇并不打算从宁王妃那边着手。

应该让太子最先感受到灵魂暴击才是。

宁王这几日在养伤,不过没关系,有些东西可以凭空捏造嘛。

下午第一节课过后,顾承风上了一趟茅房。

忽然一只海东青振翅飞来,落在他的肩膀上,一只翅膀嫌弃地捂住自己的鸟脑袋,另一只翅膀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子。

随后,傲慢地伸出一只鸟爪爪。

顾承风:“……”

讲真,这丫头还不如亲自来逮他呢,总让一只鸟跑腿是怎么一回事?

小九的腿上照例绑着一张字条,字条上照例画了一把带血的小刀。

“东宫,速来。”

顾承风嘴角一抽。

他发誓,如果这次是搬太子的金库,他必须分一半!

可惜让顾承风失望了,顾娇不是去打劫太子的。

顾娇:“你见过太子妃吗?”

顾承风:“问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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