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道:“然而就在萧珩死后,那几个幕僚就凭空从我府上消失了,也就是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他们接近我根本不是为了辅佐我、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荣华富贵,他们就是冲着萧珩来的。当然,也可能是冲着姑母或宣平侯来的,萧珩的死对你们的打击的很大,令你们本就不睦的夫妻关系变得雪上加霜。他们不见了,我担心东窗事发,姑母和宣平侯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所以我没轻举妄动,也没去调查。”

信阳公主敏锐地问道:“那这次,你又是为何敢杀了萧珩?是那伙人又出现了吗?”

宁王淡笑着摇了摇头:“我以为姑母会问我是如何确定萧六郎就是萧珩的,算了,这不重要了,反倒是我对于姑母认出萧珩感到好奇。”

信阳公主淡道:“这也不重要。”

宁王听出她是不想说,他倒是没继续追问,他今日格外好说话,也不知是不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反倒没什么包袱了。

他说道:“好,那我回答姑母方才的话,那伙人没有出现,这次杀他是我自己的主意,我不是四年前的大皇子了,我有了与宣平侯府一较高下的实力……另外,我也担心姑母会突然调查四年前的事情,进而查到我头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将萧六郎给杀了。”

信阳公主没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处细微表情:“你做出这个决定,是以为我还没认出他来?”

宁王深吸一口气:“是,我要赶在你们母子相认前杀了他,让萧珩与四年前的秘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

信阳公主道:“可惜棋差一着。”

宁王苦笑:“可惜棋差一着。”

信阳公主起身离开,临走前抛给他一方干净的帕子:“把脸擦擦,你是皇子,就算要走,也走得体面些。”

宁王看向手中的帕子。

这是一方看起来并无任何特别之处的帕子,唯独角上绣了一个精致的花瓶,瓶口被木塞塞住。

信阳公主人都跨过了门槛,又忽然回过头来,不疾不徐地说道:“我有空会去探望宁王妃与两位小郡主的。”

宁王捏着帕子的手一紧!

信阳公主在威胁她!

要么对萧珩的事守口如瓶,要么,她要了楚玥和宁馨、宁嫣的命!

信阳公主见完宁王,让魏公公带话给皇帝,她直接回去了。

魏公公只当她回忆起早逝的儿子,心中难过,轻声应下了。

“龙一呢?”信阳公主问。

“好像和净空去玩了。”玉瑾道。

信阳公主道:“算了,回去吧。”

龙一玩够了会自己回来。

信阳公主并不知龙一在宫里闯下大祸,萧皇后正命人抓他呢,整个后宫都翻天了。

信阳公主回到朱雀大街,让玉瑾给她温了一壶酒。

玉瑾将温好的酒拿过来,正要倒进酒杯,信阳公主却直接将酒瓶拿了过来,仰头喝了好几口。

玉瑾的脸色微微一变:“公主!”

几口烈酒下肚,烫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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