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娇说。

玉瑾不是只会八卦自己心事的人,她也很关心顾娇的情况,之后的一路上她问的几乎是与小家伙和姚氏有关的问题。

顾娇话不多,答得很言简意赅,不了解她的人大抵会误会她在敷衍。

玉瑾却明白她每个问题都回答得很认真。

玉瑾喜欢这样的姑娘,不耍心机,不阿谀,不做面上的客套,所有珍惜与友好都藏在了她的细节里。

马车驶入朱雀大街,玉瑾挑开帘子瞧了瞧,远远地发现自家院子门口似乎停放着一辆马车。

“咦?那辆马车看着有些眼熟。”玉瑾喃喃嘀咕。

顾娇顺着她的目光望了望,说道:“是宣平侯的马车。”

这辆马车时不时出现在医馆、国子监以及碧水胡同,顾娇早已深深地记住了它模样。

玉瑾更疑惑了:“侯爷怎么会来了这里?”

就他们俩的夫妻关系,有事也多是找人传话,主动去找对方的次数屈指可数,尤其是宣平侯,他约莫是明白信阳公主不愿意见自己,因此从不去信阳公主面前自讨没趣。

事实上,宣平侯今日只是路过,没打算去找信阳公主的,奈何他听见了信阳公主的惨叫,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他循声来到书房的阁楼上,信阳公主瘫坐在地上,右脚被倒下来的书架沉沉地压着,阁楼逼仄,她退也退不了,起也起不来。

宣平侯躬身走进阁楼,这间阁楼以信阳公主的个子是能在最高处站直身子的,可宣平侯太高了,他全程都得猫着身子。

他将沉甸甸的书架拿开,把倒在地上的书籍一并移开,她的鞋履上渗出血来,看样子受了不轻的伤。

宣平侯眉头一皱:“怎么不见你的龙影卫过来?都是吃干饭的吗?”

他是从街头赶来的,不说来得很慢,可路程摆在那里,在此期间,她的龙影卫完全有功夫将她救出去。

说来可笑,明知有人救她,自己还是来了。

可该出现的龙影卫又并没有出现。

这让宣平侯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说幸亏自己来了?

信阳公主哪里知道他心里闪过了这么多想法?

龙一出去办事了,至于其余四名龙影卫她根本就没有带到京城来。

宣平侯见她不回答,也没强迫着逼问,他单膝蹲下,打算去看看她的伤势,她却忽然道:“别过来!”

行。

虽是夫妻,可这么多年只睡了一次,和她在一块儿还得讲讲男女有别。

操蛋。

“你伤的不轻。”宣平侯说。

就这出血量,少说裂了一道寸长的口子。

宣平侯想了想,救人要紧,还是得把她弄下去。

宣平侯伸手去抱她。

信阳公主的反应更大了,她的身子猛地往旁侧一躲。

宣平侯的手僵在半空,他古怪地看了看她,道:“只是抱你下去而已,没别的心思,弄得像是本侯要占你多大便宜似的。”

这间阁楼太小了,小到她无处可退,而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太近了,近到她被他的男子气息所包围,她的脸色唰的白了下来,额角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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