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尚书对萧六郎是拥有着绝对信任的,一是萧六郎只是一介文弱书生,他对着一个穷凶极恶的犯人,怎么也干不出杀人灭口的事,二是萧六郎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都是与世无争、清廉正直。

谁都可能造假,萧六郎不会!

邢尚书不仅不担心萧六郎造假,反而担心萧六郎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心里会过意不去,会留下什么破案的阴影。

邢尚书半点儿不记得萧珩从前是做过仵作的,尸体他都剖过,还怕个活人死了?

主要也是萧珩眼下的样子着实有几分受了打击:“……若是我剂量再下重一点,他也不至于这么快恢复力气畏罪自尽,原本还能问出更多的。”

是啊,那人只交代了皇室公主,没交代是哪一位公主。

这就是萧珩的聪明之处。

有时就是这么一点遗憾与残缺,才反而让事件看上去更顺理成章。

邢尚书拍拍他肩膀,宽慰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换做别人不一定能问出任何线索。”

“我也是与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萧珩说到一半,面上掠过一丝犹豫。

邢尚书对两名衙役道:“你们先进去清理一下,六郎你随我过来。”

“是。”

萧珩跟着邢尚书去了他的值房。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邢尚书问。

萧珩道:“白坤他不是畏罪自尽,是不敢说出幕后主使才咬舌自尽的。”

邢尚书古怪地看了眼刚刚放在桌上的文书:“那这认罪书……”

萧珩点点头:“认罪书是真的,我……对他用了点针刑,但他也只敢说这么多了,他对那人的名讳讳莫如深,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来。”

这就比较合情合理了,邢尚书方才就纳闷呢,一个杀手怎么会轻易畏罪自尽?怕犯罪还去做什么杀手?

邢尚书若有所思道:“看来那人手段了得,才会令一个杀手死都不敢说出她的名字。可是会是谁呢?”

唤今上皇兄,也就是今上的妹妹了。

先帝子嗣众多,公主就有七个,但比皇帝小的只有四个,分别是宁安公主、信阳公主、德庆公主以及怀庆公主。

其中,德庆公主于两年前病逝。

怀庆公主的生母是先帝的表妹,封了菱昭仪。

菱昭仪早年是受过宠的,可生下一个怀庆公主却是痴儿,随后母女俩都失了宠。

所以这位仙乐居的少主究竟是痴儿怀庆公主,还是信阳公主或者……宁安公主?!

“我去一趟皇宫,另外,白坤是畏罪自尽。”

“是。”

严刑拷打容易让人联想到屈打成招,为了不给萧珩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邢尚书决定以畏罪自尽的名义处置白坤。

至于能不能令旁人信服,就是他邢尚书的本事了。

邢尚书提醒道:“陛下可能会传召你,你只用记住,你没用刑,你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与他推心置腹令他招供的。”

“是。”

萧珩道:“大人,还有件事我忘了说。”

邢尚书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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