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世子骇然。
齐煊望向马车上的少年:“我去见我那位小师妹时,曾和这个叫萧六郎的交过手,尽管他只出了一招,但我可以确定,他当时用的就是轩辕家的枪法!”
韩世子眉头紧皱:“两个疑点,一,他为什么要杀南宫厉?二,他怎么会轩辕家的枪法?”
齐煊喝了一口茶:“不知道,这个少年身上似乎藏着不少秘密。你不说,韩家查到南宫厉不久前曾秘密去过一趟昭国吗?他回来不久,盛都便来了几个昭国人,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吗?”
韩世子说道:“我二叔猜测,那几个昭国人是南宫厉从昭国带来的高手,目的是要对付我们韩家。不过,若果真如师父所说,南宫厉是死于萧六郎之手,那萧六郎与南宫家就不是一伙儿的了。”
齐煊笑道:“人与人的关系不仅限于朋友,还可以是对立,兴许南宫厉在昭国得罪了什么人也不一定。”
韩世子沉吟片刻,正色道:“如果萧六郎真的这么厉害,那韩家或许可以摒弃前嫌,考虑一下将他收为己用。”
齐煊淡淡放下茶杯,拿起了一块盘子里的蟹黄酥,看着精致可口的蟹黄酥道:“你恐怕收买不了他。”
韩世子不解道:“师父何出此言?”
齐煊用眼神示意道:“你还记得你在街上被人套麻袋的事吗?喏,就是那小子干的。”
韩世子狠狠一惊:“怎么会是……他?”
齐煊说道:“我在你出事的地方找到了半枚断入墙缝的棠花针,那是我小师妹最爱用的暗器,总不会是我小师妹偷袭了你。我小师妹三十多了,身形与少年人还是不一样的。”
韩世子回忆了一番:“那日偷袭我的……的确是个少年。”
齐煊感慨道:“这小子真不简单呐,又会轩辕家的枪法,又学了我们唐门的暗器。”
韩世子神色复杂:“敢一下子得罪两大世家,的确不简单。”
齐煊望向开始疏通的街道,笑容渐渐淡去,严肃地说道:“得罪?不,他是根本没将世家放在眼里。”
天气闷热,在拥堵了一刻钟后马车总算缓慢地行驶了起来。
前半段堵得厉害,临近国师殿反而畅通无阻了,原来,是那些排队想见国师的人基本被国师殿的弟子劝走了,只留下十几个不死心的。
顾娇的马车停在了国师殿对面。
她跳下马车,拿上六国棋圣的令牌朝大门口走去。
国师殿的一位弟子正在劝那十几个不肯走的百姓:“国师大人今天只见三位客人,已经见了两位,诸位若是有拜帖的就赶紧拿出来,若是没有,便请回吧,等日后有了拜帖再来国师殿也不迟。”
唔,还要拜帖。
顾娇摸了摸下巴。
国师殿的这位弟子不曾见过顾娇,但还是客气地问道:“这位公子,请问你有拜帖吗?”
“我没有拜帖,只有这个。”顾娇将六国棋圣的令牌交给了国师殿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