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卿面色从容地介绍道:“林子里有人遭遇了劫匪,一问之下才知是昭国的同乡,她受了伤。”

车夫:呃,这会儿又不是弟弟了?

车夫是个小人物,他自然不会去管这些贵人的私事。

在盛都干活儿,就是要少管闲事。

顾长卿是在仔细权衡了从顾娇那里得到的信息之后,才决定暂时瞒下他与顾娇几人的关系。

庞海:我信你个鬼,你气场都不一样了好伐!

顾长卿才不管庞海信不信,反正不信庞海也没证据。

他与庞海一同来到盛都,庞海是他的保证人,一旦他出了岔子,庞海也会连坐。

所以其实可以这么说,他与庞海是一条船上。

庞海笑了笑,对顾娇说道:“我姓庞,单名一个海字,我瞅小兄弟年纪不大,可以叫我一声海哥,或者大海也行。”

顾娇想了想:“胖大海?”

怎么会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庞海:“……”

“劳烦借下金疮药。”顾长卿对庞海说,顿了顿,又道,“我要送我同乡回去,劳烦你把这个车夫送回去,稍后我去客栈与你会和。”

“你知道哪家客栈吗?”庞海问。

“浮云楼。”顾长卿说。

庞海见他没记错,转身去自己的马车上取金疮药。

他取了药效最好的那一瓶。

等他过来给顾长卿送药时,顾长卿已经将顾娇抱上了马车。

顾娇左边的脚踝肿得厉害,连带着脚背都高高肿起,鞋子都快撑开了。

顾长卿在顾娇身旁坐下,将她的脚拿起来,轻轻地搁在自己的腿上:“我看看,你忍着点。”

庞海过来给顾长卿送药时,从车窗缝隙里瞥见的就是顾长卿脱了人家的鞋子,用宽厚的掌心托住人家白白嫩嫩的小胖脚的一幕。

庞海直接就懵了!

这么劲爆的吗?

你你你你你……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难怪你不近女色,原来你特么是好男色!

还是好、好这种比自个儿小那么多的!

要不要点脸了,要不要了!

不怪庞海这么误会,实在是顾长卿此人太难相处,一次当地最有名的花魁对他主动投怀送抱,他竟把人当刺客撂倒了!

那花魁摔断了三根肋骨,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庞海将金疮药从车窗里递进去放桌上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

皇宫,昭阳殿。

上官燕的气息逐渐微弱,国师大人给她用上了续命的丹药仍不见多大功效。

国君没去早朝。

他在屋子里徘徊,不时望望门口。

他的眼神冰冷而暴戾,他本就是暴君、疯君,谁也不知他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所有宫人噤若寒蝉。

他不耐地厉喝道:“还不来?国师殿的弟子是死了吗!”

国师殿地位卓然,大燕国君极少会用这么重的字眼痛斥国师殿。

张德全忙小跑着走出去,对门口的太监道:“再去瞧瞧,看国师殿的弟子回来了没有?”

国君看向国师大人,没好气地说道:“朕都说了直接让王绪带人把他绑来!你非说让国师殿的弟子去把他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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