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你心跳好快啊。”顾娇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

她是用冷水洗的澡,手心是凉的,可她碰上去,他的心就成了滚烫的。

他抓住她的手腕,无奈地叹道:“顾娇娇,你这样我没办法专心给你擦药。”

顾娇:“哦。”

萧珩放开她的手,继续给她擦。

顾娇不动手了,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一直一直看。

然后萧珩就听见了咽口水的声音。

萧珩:“……”

擦药原本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但在这样的气氛下它就成了一件很私密的事。

气氛陡然变得暧昧起来。

萧珩深吸一口气,冷静地拉过她的手,捋起她的袖子,给她的每一个患处都均匀地涂抹上药膏。

他慢条斯理地做完,整个过程游刃有余、沉稳淡定。

可就在他将药膏放在桌上,棉签扔进篓子的一霎,他忽然单手扣住了顾娇的后颈,低头朝她深深地覆了上去。

他前面那么淡定,简直像是老僧入定,顾娇还当他不会有什么举动呢。

这一下太刺激了,顾娇的小心脏都收缩了一下,随后就被他的霸道与强势吞没。

真是长大了啊,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吗?

可太会了……

今日不算太热,屋子里凉风吹来,颇有几分惬意。

“长孙殿下,我切了些瓜果——啊!我什么也没看见!”

于禾一把捂住眼,改为用一只端着托盘迅速转过身去。

他打算离开,想了想还是摸瞎走进来,将瓜果放在桌上,而后他闭着眼往外走,不敢睁眼还撞了下墙。

于禾摸瞎跨过门槛后,又摸瞎给二人把房门带上:“你你、你们继续!”

顾娇失笑。

萧珩的耳根子微微一红。

顾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萧庆回来了会不会想打你啊?”

光天化日之下竟与男子拥吻,还被国师殿的弟子撞见了,真是十九年清白毁于一旦。

“等他回来再说。”他红着耳根,掬起她精致的下巴,再次低覆上去。

……

小净空累坏了,到酉时了他还没睡醒。

大弟子叶青将沐老爷子带去了藏书阁的三楼。

顾娇与萧珩去藏书阁的二楼偷听。

二人趴在窗户边上,将耳朵紧紧地贴在墙壁上。

顾娇:“你听见什么了吗?”

萧珩摇头:“没有,你呢?”

顾娇:“我也没有。”

不该呀,她方才都看见了,他们就在楼上,正头顶,为什么听不到呢?藏书阁这么隔音的吗?

“你帮我放风。”顾娇对萧珩说。

她指的的是二楼入口住值守的两个国师殿弟子。

“好。”萧珩说。

顾娇从二楼的窗户里爬了出去,抓住外墙上的浮雕,一点一点往三楼爬去。

当她终于爬上了三楼的窗户时,就见一个境界极高的国师殿死士站在窗户内,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顾娇:“……”

“大侠你好,大侠再见。”

顾娇唰唰唰地爬了下去。

萧珩将顾娇抱了进来:“怎么这么快?看见了吗?”

顾娇落地后,拍了拍手,长呼一口气,说:“看见了,他们在吵架。”

三楼。

沐老爷子振振有词道:“你们国师殿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沐家干的!我沐家从未得罪过国师殿,为何要遭此污蔑!”

国师大人道:“卦象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就是你们沐家干的。”

沐老爷子仰天大笑:“卦象?哈,真是贻笑大方!堂堂国师殿就凭算卦抓人吗!都不用讲证据的!”

国师大人淡定地说道:“凭证据抓人是都尉府与三司衙门的手段,我们国师殿靠的就是占卜算卦。”

什么算卦?

一定是这个老神棍从哪里得知什么消息,但又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于是用算卦来掩饰。

他还当国师殿有胆子抓他是手上握住了沐家的把柄呢。

如此他反倒不怕了。

沐老爷子冷笑:“国师,并非我质疑你的本事,只不过仅凭卦象便将罪名扣在我们沐家的头上,传出去怕是不能令天下臣民信服。”

国师大人陷入沉思。

国师殿果然是没有证据的!

沐老爷子有恃无恐地说道:“你若是拿得出证据,老夫就把这条命给你!”

国师大人:“叶青。”

叶青:“弟子在。”

国师大人:“传证人。”

沐老爷子脸色一变。

叶青亲自下楼。

顾娇与萧珩从书架后望着楼梯的方向。

不多时,他俩就看见叶青带了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子上楼。

顾娇微愕:“是他?”

萧珩问道:“你认识?”

“嗯。”顾娇点头。

国师大人看向沐老爷子:“沐家主,你可认得他?”

沐老爷子皱眉:“不认得。”

“他叫庞海,是齐都地下武场的管事,庞管事碰巧来了盛都。”国师大人不紧不慢地说道,“叶青,拿画像来。”

叶青拿了一幅画像递给庞海:“你可认得此人?”

画像上的人正是抓走小郡主的小贩。

庞海仔细盯着画像看了许久:“啊,这不是那什么……佟……佟五吗!换了身儿行头我差点儿没认出来!他是我们地下武场的高手,不过他已经离开地下武场好几年了。”

叶青又道:“你可记得他是被谁家请走了?”

“这……”庞海犹豫。

叶青正色道:“在陛下面前,我劝你不要有任何隐瞒。”

庞海硬着头皮道:“沐家。”

一道晴天霹雳劈下来,沐老爷子整个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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