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当真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

国君问道:“他们人在哪里?”

张德全答道:“也在这座院子住着,昨儿折腾得晚,估摸着累坏了,还没起,要奴才去叫他们吗?”

国君摆摆手:“算了,让他们睡吧。”

张德全笑了笑:“是。”

“扶朕起来,伺候朕更衣。”

“是,陛下。”

张德全将国君扶下床,国君捂住自己的龙腚,古怪地蹙了蹙眉。

为什么他的龙腚这么疼,是被人踹了吗?

转念一想又不可能,他可是一国之君,是当今圣上,谁敢踹他屁股?

“咝——”

真疼。

国君的“头发”是被昨夜逃亡时弄没的,至于说是钻狗洞时没的还是被顾承风扛回国师殿时没的,没人记得了。

他倒是有备用的,可惜全在宫里,只得让张德全找来一顶斗笠。

国君刚把斗笠戴上,安国公便坐着轮椅过来了。

张德全往院子里瞅了瞅,说道:“陛下,是安国公。”

“这么早就来给朕请安,行了,让他进来吧。”虽说国君一直与安国公不对付,可念在安国公此次忠心耿耿的份儿上,他给他一次立功的机会好了。

哪知张德全笑眯眯地拉开房门,安国公的轮椅却直接从门口过去了。

国君:“……”

张德全:“……”

安国公是来陪顾娇吃早饭的,结果却发现顾娇没醒,他于是让小厮将轮椅推回去,他一会儿再过来。

张德全看见安国公的轮椅折返,忙对国君说道:“来了来了!方才安国公一定是找错屋子了!”

国君正了正神色,尽量不让斗笠影响自己的帝王气场。

然后他就看着安国公的轮椅再次打他门前过去了……

国君气鼓鼓地看着张德全。

张德讪讪地笑了笑。

若仅仅是安国公如此倒也罢了,可接下来院子里的人陆陆续续醒了,竟然也没一个人过来给国君请安!

国君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张德全讪笑道:“您这是微服出行,他们还不知道您住进来的事儿,都不认识您。”

他话音刚落,坐在海棠树下嗑瓜子儿的庄太后瞥了眼屋子里的国君,问一旁的小丫鬟道:“哎,你们大燕的国君是没头发么?怎么坐屋里还戴个斗笠?”

国君捏紧了拳头。

张德全,朕想杀了你!

-

姑婆一行人是今早在堂屋吃饭时从顾承风嘴里得知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所有人都很淡定。

庄太后: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老祭酒:年纪差不多,没我头发多。

南师娘:刚发明了一种毒药,想找个人试药。

鲁师父:皇帝没一个好东西。

……

顾娇今日不用去军营,这一觉本可睡到日上三竿,谁料巳时刚过,她便被院子里的动静惊醒了。

不是龙一与小净空,也不是顾琰与顾小顺,而是郑管事匆匆忙忙地奔进来,大叫了一声:“国公爷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原来,昨晚国君被抢走之后,韩氏担心他们会反击,于是连夜想出对策,冒着极大的风险于今日早朝之上宣读了恢复上官祁太子之位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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