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微微一笑,说道:“娘会喜欢你的。”
上官庆撇嘴儿:“看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她喜欢哪种儿子了。”
萧珩挑眉:“你是因为这个才偷偷背诗的吗?”
上官庆虎躯一震,炸毛道:“我哪儿有背诗!”
萧珩笑坏了。
他俩还真是兄弟,一个背着媳妇儿锻炼身体增强体力,一个暗地里背诗背名句。
笨儿子总要见亲娘的,临近日暮时分,马车还是抵达了朱雀大街。
上官庆犹犹豫豫不肯下车。
好不容易下车了又怼着墙壁站在巷子里不肯过去。
萧珩哭笑不得。
脸皮不是挺厚的么?怎么在见亲娘这件事上比我还害羞?
兄弟俩在斜对面的巷子里站了许久,萧珩都看见小净空离开了,上官庆才磨磨蹭蹭地跟着萧珩走过去。
二人肩上的雪花就是这么来的。
信阳公主起先没反应过来那声哥哥是在喊谁,可当穿着月牙白斗篷的上官庆抓着一串糖葫芦跨过门槛时,信阳公主的脚步一下子定住了!
四周的风好似忽然停了下来,雪花大片大片地落下,整个院子静极了。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了那张与萧珩有着几分相似的俊脸上,呼吸滞住,心跳都漏了一拍!
一声哥哥,并不能证明什么。
萧珩又不是没哥哥。
但。
她的心突然就疼了起来。
好疼,好疼!
为什么看着这个人,她的心会这么疼?
眼眶不受控制地一热,喉头都胀痛了。
“娘,哥哥回来了。”萧珩说。
然后下一秒,他也跟着定住了。
他的目光从信阳公主绝美的面庞上,滑落到了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等等。
他才走了九个月,这到底什么情况?
上官庆是早就紧张到呆住了,脑子嗡嗡的,根本无法思考。
萧珩猜的没错,在见亲娘这件事上,上官庆绝对比萧珩紧张。
他所有这些年不要的脸皮,此刻全用在了信阳公主的身上。
好、好害羞怎么办?
上官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抓着一个糖葫芦。
都怪自己太紧张了,连这么个幼稚玩意儿都忘记放回马车上了。
这可怎么办呐?
他的成熟高冷形象!
玉瑾也给刺激到不行,这个被小侯爷带回来的“哥哥”是谁呀?从年龄上看,与小侯爷差不多,该不会是——
不会吧不会吧?
萧庆公子不是已经死了吗?
“公、公主……”她难以置信地望向廊下的信阳公主。
信阳公主这会儿已经有些喘不过气了,怀孕使她的身体发生变化,在荷尔蒙的作用下,眼泪说来就来,一点儿不像曾经那个孤傲高冷的她。
萧珩拉着呆掉的哥哥来到信阳公主面前,对信阳公主轻声说道:“娘,我们进屋说话。”
……
母子三人进了屋。
玉瑾也在一旁伺候着。
萧珩坐在中间,信阳公主与上官庆面对面。
信阳公主看着这个孩子,滚烫的眼泪止不住。
上官庆原本不难过,可看到她掉泪,他忽然也好心疼。
二人的情绪波动太大,事情的经过只能由萧珩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