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杀了他,打草惊蛇,他的同党全都跑了。”

信阳公主垂下眸子。

萧戟看着她,似笑非笑说道:“秦风晚,你突然变得这么关心我,不会是真对本侯动了心吧?”

信阳公主心底的愧疚一秒烟消云散。

气氛破坏王者——萧戟!

信阳公主回到马车上。

萧戟也跟了过来。

信阳公主不让他上马车:“你来做什么?不继续逛你的青楼了?你的沉香姑娘在等你!”

马车内,小依依呜哇一声哭了!

爹爹来了!要撒娇!

狠狠撒!

萧戟挑眉,示意了一下她手边的方向。

信阳公主黑着脸瞪了眼玉瑾怀中嗷嗷大哭的小家伙:“还真是你爹亲生的!”

回府后,小依依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小眼神给她爹找了一块搓衣板。

萧戟:“……”

……

三日后,轩辕麒与了尘出发了,一道随行的还有明月公子主仆。

他们带上了一支暗影部的兵力,走水路进入燕国境内,之后一路往西北而去,朝着冰原的方向挺进。

七月初三,昭国京城举办了一场少辅考试,由内阁与礼部共同主持,主要考试内容为八股文与策论。

为了不拘一格降人才,袁首辅放宽了报考的条件,将年龄提高到了二十五之内,原先是二十岁。

符合此年龄条件的两榜进士皆可参与考试。

冯林与林成业的年龄符合,可惜二人在殿试上一个考了第一百二十三名,一个考了第九十九名,都只是同进士,倒是杜若寒考了第十三名,位列两榜进士。

他刚好差一天满二十五。

庄太后手中捏着一封信,是发往边关的。

庄玉恒是上一届的榜眼,他只比萧珩大一岁。

但这封考试文书最终也没发出去。

“他考不过阿珩的,哀家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让他回京城给哀家瞧瞧。”

“哀家这把年纪了,也不知还有几年活头。”

“想看看他。”

可那孩子未必想回到京城。

……

少辅试是去年便报了名,这一年的时间里,其余考生皆在夙兴夜寐地准备考试,而萧珩却远赴燕国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回国后又忙着刑部与大婚的事,备考的次数寥寥无几,就连信阳公主都觉得儿子荒废学业太久,考上的几率不大。

当结果出来时,所有人都傻眼了。

三场考试,萧珩每一场都以压倒性的优势摘得第一。

看着礼部送来的考卷,信阳公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成天就像个刚开荤的小子,和自己媳妇儿腻在一块儿,也没见你念书啊……”

小净空也哒哒哒地跑过来看了坏姐夫的试卷。

看完后,他严肃地点了点头,转身去了萧珩的书房。

“听说你要当少辅了。”他开门见山,“少辅厉害吗?是个很大的官吗?”

萧珩显摆道:“当然厉害了,正三品,与姑爷爷的官阶一样高了。”

倒数第一的梗总算可以过去了吧。

小净空小手一挥,正色道:“既然你做了大官,碧水胡同的租金就该涨一涨啦!亲情价,一月一百两!年付!”

萧珩:“……”

……

七月十八,新婚满了一个月了,可以不在新房里住着了,昌平侯府的人启程回往封地。

顾瑾瑜没有向任何人辞行,包括一手促成了这桩亲事的顾老夫人。

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东城门。

顾瑾瑜与春柳默不作声地坐在马车内。

帘子被微风撩开,光线透了进来。

顾瑾瑜神情冷漠,在马车内也依旧戴着一张面纱,只是仍难掩眉骨之上的一片青紫。

……

顾瑾瑜离开京城的第二天,萧珩与顾娇商议起了日后的住处。

姑婆送给顾娇的公主府随时可以搬进去,但姚氏与姑婆都习惯了碧水胡同,他们决定信阳公主的府邸与碧水胡同两头住。

有时一个细小的决定,就能影响整个家庭的格局。

因为孩子们在这边,信阳公主没再提搬回朱雀大街的事。

上官庆这边也准备告辞了。

他在昭国得呆得够久了,得回去陪陪上官燕了。

但是由于萧珩承诺给他的两把新火铳还没完全做好,他得再等几天。

七月下旬,一道惊雷闪过京城的上空,如同十吨黑火药爆炸所带来的威力,公主府的窗棂子都在簌簌发抖。

午睡的小依依被炸雷吵醒,吓得哇哇大哭。

玉瑾与信阳公主正在花房,屋子里是奶嬷嬷守着。

奶嬷嬷忙将小主子抱了起来。

小依依扯着嗓门儿,那嘹亮的哭声仿佛是想将雷声给震下去。

奶嬷嬷一时竟也不知是她更吵还是雷更吵。

哪知她哭着哭着,忽然就不哭了。

她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门口,只见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俊美冰冷的玄衣少年。

妖龙一般蜿蜒可怕的闪电在他头顶盘旋,却又仿佛统统被他挡在了外面。

小依依的小脸蛋上挂着泪,愣愣地看着他。

玄衣少年走了进来,想了想拿出手里的糖葫芦,递给她,说:“吃吗?”

小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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