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望着二人远去的方向,说道:“不用。”
上官庆将火铳扛在自己肩上:“可是他们把娇娇的箱子也拿走了。”
那个黎江平的手倒是快,临走时没忘记抱住地上的小药箱。
“没事。”萧珩说。
上官庆道:“什么叫没事啊?那个箱子很宝贝的好不好?我方才一枪崩下去,竟然没把它崩坏!”
萧珩对此并不惊讶。
娇娇说过,小药箱不是他们这个世界的东西,并且药箱可能并不是它的本体。
只是在他们这个维度,它只能以这样的形式出现。
上官庆哼道:“真的没事吗?娇娇要是醒了,发现箱子不见了,一定会生气的,我看你怎么哄媳妇儿!”
萧珩笑了笑,没继续此话题,而是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新火铳的后坐力很大。
上官庆揉了揉自己的小胸肌:“有点麻麻的,还好。话说,这个黎江平怎么回事啊?他为什么要偷娇娇的药箱?谁指使他的?暗夜岛吗?”
萧珩摇摇头:“不是暗夜岛,是剑庐。”
“剑庐不是被灭了吗?”上官庆已从亲爹口中得知常璟他们上剑庐岛报仇的事了。
萧珩若有所思道:“现在看来,剑庐是来了一招金蝉脱壳。”
子时过后,宣平侯与常璟回府了。
跟踪了他几日的仇家被常璟成功诛杀,一个也没逃掉。
果然,常璟用起来就是顺手。
“咦?你们怎么都在?不用睡觉吗?”
刚进院子,宣平侯便瞧见了在堂屋秉烛夜谈的两个儿子。
萧珩看了常璟一眼,将黎江平的事说了。
宣平侯看向常璟。
常璟惊讶极了,若是别人这么说,他一定不会信的,可这话出自萧珩的口,他沉默了。
宣平侯冷冷一哼,嗤道:“看着就不是好东西。”
常璟小声反驳道:“黎叔很好的,他一直很照顾我和七个姐姐,每次闯了祸,都是他替我求情。”
宣平侯古怪地睨了睨他:“不求情你爹也舍不得罚你吧……”
常璟无言以对。
事实摆在眼前,宣平侯可不会替一个偷走自己儿媳药箱的坏家伙说话:“所以那个黎江平就是做做样子而已,讨你们几个欢心。”
常璟继续弱弱地反驳:“可这一次也是他说服我爹,我爹才允许我来提亲的。”
萧珩为常璟分析道:“他不说服你爹,就不能跟着你一起来昭国,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娇娇的药箱。”
常璟低声做着最后的挣扎:“剑庐也是他发现的。”
萧珩叹了口气:“不发现不行啊,一是他要立足够大的功劳取得你父亲的器重,二是暗夜门门规森严,他无法擅自离岛,只有利用隔三差五去监视剑庐的名义,隐藏自己与剑庐的来往。”
“是这样吗?”常璟心里其实已经很明白,不论黎叔是不是剑庐的细作,从他盗走顾娇药箱的那一刻起,至少他就不是暗夜门的黎长老了。
暗夜门是绝不可能要求他做这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