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强,则国强。

她看见了轩辕家的未来,看见了燕国的未来。

……

除夕那日,信阳公主早早地被小依依闹了起来。

“娘,我睡不着了,我要起来!”

小依依两岁了,说话特别利索,精力也旺盛,每日天不亮便要出去玩耍。

但她今日不是去玩耍的,她穿好衣裳、戴上漂亮的粉色兔毛小帽帽,吭哧吭哧地来到门口,巴巴儿地朝门外张望。

“依依在看什么?”

玉瑾笑着问她。

“哥哥,嫂嫂。”小依依奶声奶气地说。

萧珩来了信,说是赶回来过吃年夜饭。

可听说西城门外的官道遭遇了好几日的降雪,不知赶不赶得回来。

小依依哪儿不去,就那么一小屁股坐在了门槛上,小手托着腮帮子,将自己等成了一尊小小的望兄石。

皇天不负有心人,临近午时时,萧珩与顾娇的马车到了。

第一个跳下来的是小净空。

“净空哥哥!”

小依依甜甜地打了招呼,仰头望向长高了许多的小净空,惊叹地张大嘴,“哇!”

“依依。”小净空像大孩子那样挼了挼她的小脑袋,八岁的男孩子已有了几分小少年的潇洒与帅气。

很快,萧珩与顾娇抱着龙凤胎走了下来。

“哥哥!嫂嫂!”小依依又过来与他俩打了招呼,迫不及待地看向二人怀中的小家伙,“他们是谁呀?”

要说这一行人里谁的变化最大,非龙凤胎莫属。

离开时只有两月大,眼下已经十个月了,长高长胖了不说,五官也长开了,并且从前他俩都是在襁褓里裹着,而今穿得齐齐整整,戴上小虎头帽,是机灵懂事的大婴儿了。

萧珩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胖脸颊:“小侄女儿和小侄儿不记得了?”

小依依睁大眸子:“啊。”

昭国东部匪患横行,威远将军受了伤,顾娇与萧珩离开昭国不久,萧戟便奉旨前往东部伐贼。

除夕夜,他在战场。

年夜饭是在仁寿宫吃的。

帝后、庄贵妃与诸位皇子、皇孙都来了。

顾娇见到了久违的瑞王妃与皇甫贤。

瑞王妃的小郡主与顾小宝差不多大,今年三岁多,是个害羞可爱的小姑娘。

瑞王妃的肚子里又怀上了,杜晓芸已为太子诞下皇长孙,瑞王妃这一胎是男是女萧皇后都并不介意。

小净空与秦楚煜在院子里点爆竹,吓得几个小家伙哇哇大叫。

皇甫贤已完全适应了义肢,走起路来与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他中途又磨过一次骨,是在妙手堂的医馆,由宋大夫亲自手术的,有顾娇留下的麻药,疼痛控制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瑞王夫妇心地善良,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他的性情比刚来时开朗了不少。

顾娇还看见他拿假爆竹逗小净空与秦楚煜,结果只有秦楚煜上了当,他笑得前俯后仰。

瑞王妃笑着道:“宫里许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顾娇看着与萧皇后、庄贵妃、信阳公主搓叶子牌的姑婆,弯了弯唇角,说道:“以后会一直热闹的。”

“糊了!”姑婆将手里的牌潇洒地拍在了桌上。

萧皇后欲哭无泪:“我怎么又放冲了?”

……

夜深了,一行人才从仁寿宫岁陆陆续续地出来。

几个孩子早睡着了。

萧珩抱着小净空下了马车:“长大了,真沉。”

一直到进了院子,将小净空放在柔软的床铺上,某心机小和尚才哼唧地说道:“我不沉,是你力气小!”

萧珩脸一黑:“你装睡呢!”

……

公主府的主院,玉瑾将熟睡的依依放进棉被,转头对信阳公主道:“公主,您也早些歇息吧。”

信阳公主站在窗前,静静眺望着无边的夜色。

“公主?”玉瑾来到她身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您怎么了?是想侯爷了吗?”

以往玉瑾若是这么问,信阳公主一定会毫不留情地说,我怎么可能想他?

然而这一次,她没有说话。

玉瑾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又将刚从她身上取下来的斗篷给她披上:“风大。”

信阳公主将茶杯接在手里,对玉瑾道:“玉瑾。”

“嗯?”玉瑾看着她,等着她往下说。

“算了,没什么。”她打了退堂鼓。

玉瑾伺候她多年,哪里会不了解她的心思?

“公主是不是在牵挂侯爷?”

侯爷那么好的人,极少会有女人不动心的吧?

公主从前不动心,是因为自己有病,自从侯爷杀了老梁王后,公主的病情减轻了许多,加上侯爷为公主做的一切,有些东西在公主心中发芽了吧?

只是公主并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

公主一直认为自己对侯爷的包容是因为侯爷是孩子的父亲,允许侯爷出入公主府也是为了哄哭闹的依依。

玉瑾定定地看着她:“公主,去找侯爷吧。”

“什么?”她一怔。

玉瑾叹道:“您不想弄明白自己的心吗?”

她张了张嘴:“我……”

玉瑾笑了笑:“去找侯爷,见到侯爷的第一眼,您的心里就会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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