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被杀死,或者被凌虐至死。

她没有再劝阻他,而是对他提了一个要求:“你的计划我不反对,不过你得带上我。”

萧戟无奈:“秦风晚……”

信阳公主打断他的话:“那个人身边有个小厮的,和他一起坐在马车里,你难不成以为那个小厮是摆设吗?他肯定是贴身伺候他,每晚都要揭掉他的斗笠和幕篱的。我们一起把他俩顶替了,方可万无一失。”

其实她还有更深一层的考虑,宣平侯是武将,真到了被俘的那一刻,他宁可带着两个儿子自尽也绝不落在东夷人的手里。

她不要这一切发生。

“我怎样都不会有事的,我是公主,他们抓了我可以与陛下交换许多东西。”

若是无权无势的公主,兴许不能有如此大的口气,然而世人皆知她受圣宠,是陛下最疼爱的公主。

尽管她自己都觉得这传言好假,但能唬住旁人就够了。

见萧戟还是不松口,她朝门外一指:“你放心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信不信你前脚一走,后脚老太太就能把我卖了?”

正在堂屋扫地的老妇人:“???”

真正让萧戟下定决心带秦风晚一起离开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

那队东夷士兵在岩洞出口附近的沟渠里发现被萧戟杀死的两名东夷士兵的尸体。

一行人立刻戒备起来,在村庄里里外外展开了搜索。

萧戟忙提剑将老妇人屋里的床给劈烂了。

又将桌上的两个杯子藏起来一个,凳子也拿出去一个,做出一副只有一个人在屋子里住过的假象。

老妇人寡居,村民一定知道这间屋子原本是不住人的,萧戟这一系列的操作会让人觉得是老妇人的床坏了,不得已才搬来了这间小屋。

信阳公主暗暗感慨,他就是这样,看着是个粗人,实则心细如发。

他在战场上杀了无数人,可他也保护了更多的人。

萧戟用最快的效率抹去了二人居住过的痕迹,随后便带着信阳公主从后门走了出去。

由于东夷人分出了至少一半的兵力搜查凶手,这就导致那个神秘公子身边的看守力度锐减。

萧戟成功潜入了那位神秘公子的住处,打晕他与小厮,绑了塞进了箱笼里,嘴也堵上了。

院子外传来东夷士兵的谈话声。

“乌大人,没找到刺客!”

“我们也没有!”

“我们也是,挨家挨户找了,连山头都搜了,一无所获!可能刺客已经逃了!”

“逃了?哼,我看未必!”这人的口气与先前几个士兵不大一样,应当就是那个士兵口中的乌大人了。

他警惕地说道,“公子的安危最重要,万一刺客还潜伏在暗处,夜半偷袭了公子,你我的脑袋就全都保不住了!”

信阳公主不由地往箱子里瞄了一眼。

什么公子如此重要?

除了长得有些像小白脸,也没发觉他哪里气度不凡。

若是东夷人知道她对箱中之人的评价,怕是要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此人乃是东夷第一美男子,到了她口中居然成了个普普通通的小白脸。

“公子!”

门外响起了那位乌大人的声音,“村子里出了点状况,我们怕是要连夜赶路了,劳驾公子即刻上马车。”

萧戟与信阳公主乔装打扮完毕,萧戟比对方略高,身形也更健硕,不过带了斗笠与幕篱倒也不那么明显。

至于小厮,他是个小个子,信阳公主扮起他来没太大压力。

脸自然是不像的,所有她得藏着。

以二人以往的经验来看,在不生出怀疑的情况下,没有哪个人会去刻意去盯着一个小厮的脸看。

二人顺利上了马车。

二人在马车上不能说话,只能在彼此的手心写字。

信阳公主:你说这个公子会是什么人?东夷王的儿子吗?

萧戟的掌心麻麻的,很想握住她冰凉的指尖,他忍住了。

他回写道:不像。

这下轮到信阳公主的手心酥麻了。

她可不像某人这般淡定,她睫羽一颤,脸颊都热了。

萧戟挑眉写道:秦风晚,你专心一点,不要老是垂涎本侯的身体。

信阳公主瞬间黑了脸。

二人皆以为此人必定是与东夷王有什么关系,可等他们到了目的地才惊觉自己错了。

来迎接他们的是一行女子,为首之人身着红衣,她淡淡问道:“公子来了吗?”

乌大人谄媚地笑道:“来了来了!就在马车上!”

红衣女子冷冷地问道:“不是说明日才到?”

乌大人忙笑着说:“路上出了点事,小的担心公子安危,就连夜赶了路。”

红衣女子脸色一沉:“你居然敢连夜赶路!累坏了公子,耽误圣女大婚,我看你怎么办!”

一句大婚,让马车里的两口子齐齐怔住了。

搞了半天,他们是打劫了一个新郎么?

信阳公主忽然格外冰冷地看着萧戟:恭喜你啊,要大婚了!

萧戟牙疼。

他也不知道这家伙是这么个身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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