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五年前知道那杯酒有问题还主动喝下这件事吗?
在陆陈两家订婚宴的前几天,被大家发现陈明远和云之笑衣衫不整的躺在同一张床上。
通过拿到的监控证明,陈明远发现了酒有问题,但他还是喝了。存的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他以为,被大家发现他和云之笑躺在一起。
依陆家的身份地位,就会取消和陈家的婚事。这样,他和云之笑还有机会。所以他就将计就计了。
但事实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并没有照着他预计的走。
所有人都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林呈内心也在祈祷,希望两人都可以顺利度过手术,平安出来。
“我不是说过,别再来找我。”时砚看着冒然上门的人,心情并不是很愉悦。前有陆云深,后有商明月,这两人真该死啊。
商明月对上时砚阴鸷的眼神,有些怯,但想到自己的来意,强忍着让自己看起来面色如常。
“我拿到陆云深的股份了,我需要你帮我在陆家集团站稳脚。”
时砚听到商明月的话后,愣了一会儿。
随即又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既然商明月已经来了,时砚很想看看商明月玩的是什么把戏。听到她拿到了陆云深的股份,眼中露出嘲意,但转瞬即逝。
商明月咬了下唇内的肉,她知道时砚阴晴不定,当年要不是因为掌握的秘密威胁他,他并不会帮自己。
而且时砚承诺的只帮自己三次,她的机会已经用完了。
“只要你帮了我,我可以给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样她剩三十七,她依旧是陆家集团最大的股东。
“三十?”时砚挑眉打量着商明月,神色中的嘲弄不再掩饰。
商明月以为时砚这是嫌少了。
面露纠结,似是在做一个很艰难的决定,很快她抬头便道,“四十。”
“呵!”
时砚发出一声冷笑,没有说话。
商明月以为时砚还是嫌少。
暗骂时砚太贪心了。
但一想到自己确实无人可用,便决定再退一步,但时砚先她一步开口说话,“商小姐,如果还没有睡醒,就回家再去躺上个几年,我这里可不给你提供卧室。”
“你什么意思?”
商明月皱着眉,不太理解时砚说这话的意思。
时砚虽一脸鄙夷,但这并不妨碍他“好心”解释一下。
“陆云深只有十七的股份,你说的四十从哪里来呢?”时砚说完,瞥了一眼商明月手里的被她视若珍宝的文件,心里骂了一句“蠢货”。
“什么?”商明月瞳孔震惊,声音也提高了一些。
时砚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
商明月看到,又安静下来,低声重复了一遍,“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陆云深前几天就做了股权分配,属于他的就只有百分之十七。”
商明月肩膀一塌。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陆云深骗了。
“这份合同——”
商明月攥紧合同,受了欺骗的她,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当然是作废的!”
时砚的话,彻底打破了商明月的最后一丝幻想。
合同是假的,那自己拿什么和陆云深抗衡。
商明月的目光再次落到时砚身上。
“你得救我。”
“痴人说梦!”时砚想也不想地便拒绝了。
见他拒绝,商明月惊恐的神情又透露出了一抹阴狠,“你别忘了,我做的这些事都有你的手笔,我要是出事了,你也脱不了干系。”
“威胁我?”时砚微微眯起双眸,眼中瞬间闪过一道如利刃般的寒光,那目光仿佛能将人瞬间洞穿。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带着无尽寒意的冷笑,那笑容中没有丝毫的温度,反而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狠戾。
商明月忽然身体一抖,差点让她忘记了面前的这个人心狠手辣的程度了。
陆云深是不怒自威,顶多揍人。
但是时砚,会将人折磨的死去活来,生死不负。
商明月看着时砚这副模样,便想到了八九年前的一件事。
时砚惩罚他爱人的哥哥。
将人打得头破血流,对方越用亲情绑架,他打得越狠。
到最后,摊在地上,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皮。
丢出去时,只剩下了一口气。
被救醒后,精神失常,后面偷偷跑出了医院,被车撞死。
对于他的死,谁都没有怀疑是时砚的手笔。
要不是当初她偷听到了,后面因着怀疑偷偷调查了。
不然也不会相信是时砚做的。
自此,时砚在她眼中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对于时砚的爱人,大家其实都心照不宣的鄙夷。
早死的爸,生病的妈,好赌的哥。唯一一个有上进心的他被亲哥算计卖给爱玩男人的老男人,结果阴差阳错下进了时砚的房间。
顺其自然的成了时砚的玩物。
他哥发现后,就一直威胁人拿钱。
后面见拿不出钱后还想卖亲弟第二次,这就触了时砚的逆鳞了。
把人打了个半死。
他以为时砚是他的救世主。
可所谓的卖老男人这一戏码是时砚让人筹划的。
这是时砚的恶趣味。
一开始只是玩玩,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动了心。
而那人愿意接受这段关系,也是因为他的“救命之恩”。
要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话,因着他宁折不弯的性子,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原谅时砚的。
所以,商明月利用了这一点威胁时砚帮她办事。
时砚也没有想到他天衣无缝的计划在商明月这里出了意外。
勉强给了商明月三个承诺。
事他都做完了,自然不愿意再让商明月支配他。
时砚生气起来是可怕,但是马上就要走投无路的商明月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害怕而退缩,是绝对不可能的。
“时总,那位先生在楼上吧,如果我现在大声喊,他会不会听到呢?”说着,商明月抬眼看了下楼梯的方向。
“你找死!”
时砚的话一字一字的从牙齿缝中蹦出来。
房子虽然隔音,但是他不确定人是不是在房间里。
“时总,你不帮我这个忙,我会被陆云深弄死的。只有我没事,你才会没事。”看到时砚紧张了,商明月才放松了下来。
“好啊,我送你离开。”
时砚妥协了。
但这份妥协里,有没有动了杀意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