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盈盈听说了姜南秋晕倒了,就着急地问,“她肚子里的孩子呢?还在吗?”
琳霜正要说什么,绥远帝就走了进来。
绥远帝刚把姜南秋哄着睡着了,就趁着空隙来到了徐盈盈这里,听到徐盈盈这样的话,脸上的表情,就不大好看了。
可是徐盈盈此刻似乎一点都不怕。她就装作自己什么都不曾说过的模样。
似乎,自从怀上了身孕后,她就有点有恃无恐了。
“姜府的事,是你做的吗?你怎么会这么大的胆子?而且,你知不知道,你在破坏我的计划?”绥远帝,看着她,冷冷地问他。
徐盈盈却是一脸的无所谓,“皇上,您生什么气呢?反正姜家迟早都要死的。而且臣妾知道,皇上想要从姜大人那里拿到什么,皇上放心好了,那东西,妾身已经拿到了。”
说着,拿出那明黄色的东西,在绥远帝的眼前晃悠着。
绥远帝心中是十分不高兴的,可是看到盼望了很久的圣旨他又怎能做到无动于衷?
他伸出手,道“给朕!”
徐盈盈却是把圣旨往背后一藏,她撅着嘴,头一扭道,“可是,皇上刚才还和妾身甩来脸色!妾身心里难受,妾身心里难受的话,腹中的小皇子也难受了。”
徐盈盈的这一胎,已经找人看过了,是男胎。
可是听到这话,绥远帝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不是那么的兴奋喜悦,他反而是想到了皇后腹中的孩子。不知道皇后腹中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的心中早就没了要姜家牺牲的想法了。
甚至那份圣旨,他也不是很在意了。
他已经坐在了如今的位置上,江山也越来越稳固,父皇没有几天的日子了,三皇子也已经是一个废人,就是给他圣旨,他也不成气候了。
将来,
即使说,姜南秋无论继续做中宫皇后,至少,也该是一位高位的嫔妃。她和她的家人,他都会好好保护着。
只要皇后这胎安安稳稳落地,一切都是朝着他满意的方向行进。可是,为什么她要横插一脚?
绥远帝掩住了自己的情绪,只是疲惫地道,”你有什么要求?”
徐盈盈却是半点没有感受到绥远帝的情绪波动,她立马提出了自己的条件,“皇上,那您就册封我做贵人吧,臣妾想要做徐贵人。妾身想要和您站在一起,让所有人看一看,好不好!”
绥远帝并没有立马同意,徐盈盈的眼睛转了转,就意有所指道地说道,“昨夜娘亲来看过妾身,她说,妾身如今的胎像都稳当了,该在人前露面了。”
绥远帝被徐盈盈的那句“娘亲”所惊,心中就有所畏惧起来。
他的心中越来越不满了,但是到底同意了徐盈盈的要求。
姜南秋直接病倒了。她十分虚弱地躺在那里。
太医满脸愁容地看着一旁的绥远帝,“皇后娘娘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治。”
可是如今整个大齐谁人不知,姜国丈一大家子,被烧死在了自己的府中。
绥远帝的脸色凝重,他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太医最终一脸沉重地出去了。
姜南秋闭着眼睛,一句话也没有说。她觉得自己很是失败。来这个小世界这么久,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好。
如今原主的家人都没了,她似乎无所忌惮了。可是她心里如同破了一个大洞似的,反而什么都不想做了。
绥远帝抱住她道,“皇后放心,国丈一家不会冤死,朕必定让人查出幕后杀人凶手,灭他九族!”
姜南秋笑了笑,这仇,她自然会报。只是,即使杀了凶手,父亲母亲也无法复生了。
她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的凉薄。把大皇子的仇报了之后,生了皇子后,姜南秋久打算走人了。反正,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了。
姜府被屠大案,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虽说前朝已经没有了姜家人了,但是与之同仇敌忾的还是有的。
而且他的案子已经由大理寺来审理了。
姜南秋一边关注的大理寺的审案进展,一边感觉着前朝后宫不同寻常的氛围。
姜南秋可以感觉到,绥远帝最近的心情很是不错,即使,他每次来看姜南秋,都十分压抑。
楚贵妃的哥哥楚豫大将军,很快就入了天牢。
据说,在他的书房的某个私密的密室之中,存着好几封与邻国沉国太子的书信。
沉国太子在信上说,两人的初步合作是,只要楚豫杀了郭大将军,那么,沉国将自动放弃与大齐的三座城池作为赔偿。
这样的信件露如人前,自然是满朝野哗然,引起了泫然大波。
楚将军在朝堂上的亲朋好友自然那是不少,只是,这一次站出来的却是极少。
然而,还不等楚豫为自己辩护,更多的不利证据又指向了他。
甚至,楚豫最为有名的酒泉战役,有他手下的将领来指正,楚豫为了取得胜利,将一个村庄的百姓都被活活烧死了。还有那些俘虏的敌国士兵,在他们已经投降的情况下,楚豫居然让自己手下的士兵都给他们断了根。还对对他们的将领进行更侮辱人的凌辱.....
朝臣们听了,面面相觑,却再无一人为楚豫说一句话。
楚豫很快就被判了秋后问斩。楚家这些年的家资也都被充了公。
楚老将军听闻此讯,本来就老病缠身的身子,更加严重了,甚至都起不来床了。
前朝的动静又怎么躲得过后宫呢,楚昭仪听闻此讯,甚至连伤心都来不及了,每日都跪在乾清宫前请求皇上饶恕哥哥,但是皇上纹丝不动,从未见她一面。
楚贵妃的日子变得举步维艰。
如今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清楚,皇上这是要秋后算账了。毕竟楚家这些年,太过张扬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