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二。
两年前一个叫孙流的人被光天化日杀死在路上,隔了一天他的妻子孙氏也被人发现在家上吊自杀。孙流的弟弟孙高认为兄嫂死的不明不白,于是上县衙告状,吴县令发现孙流衣袋中还有银两,于是认定此案不是劫财而是寻仇。吴县令将邻里都询问了个遍,没有问到孙流有什么仇人。
数月之后县衙带到了一些逃税不交的小商贩,正要按律惩戒事,其中有一个叫马明九的小贩害怕被打,便说自己已经准备好了银子补交,他拿出一个装银子的小袋子交给县令,吴清温发现这个小袋子与孙流被杀时身上的钱袋花纹和款式都相同,原来是孙氏用的家中边角碎料拼成的两个钱袋。
吴县令审讯之下马明九终于承认了杀人之罪。原来孙流因好赌家境穷,孙氏的父亲六十大寿孙氏要回去祝寿,但由于家里穷没有首饰觉得没有面子,便去邻居家借了金簪和耳环等首饰。由于是借的,孙氏非常小心,从亲戚家回来的路上,她就把金簪从头上取下来在包袱里,塞进袖筒中。谁知到家发现首饰包不见了,原来是掉在了半路被身后的马明九给捡走了。马明九见孙氏长得漂亮就尾随其跟回了家,并以归还首饰为借口强行侮辱了孙氏。
谁知道马明九为了长期占有孙氏,走时又把首饰包给偷走了,后来又以此为要挟,强迫孙氏与自己苟合。孙氏自知此时不对,多次哀求马明九罢手,并说孙流残暴凶狠,若是被发现自己不忠会打死自己。贪心的马明九为了私欲,躲在孙流经过的路上用刀杀死了他。
孙氏得知丈夫因为自己丢了命,觉得无颜再活下去,便上吊自杀了。
案子查明后,马明九半个月后就被问了斩。
马明九父母已亡,并无其他兄弟姐妹和较好的朋友,有人为了他去买凶杀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此袁清将这个案子排除了。
案三。
两个月前城中商人张老爷报案说家中账房先生失踪了,同时还发现家中大笔银两不翼而飞,他怀疑是账房携款逃跑,又觉得账房在自己手下多年一直很本分,不像是会监守自盗的人。官府查看了失窃现场确定偷盗是熟人所为,正当大家都在搜查账房先生的下落时,水塘中浮起一具尸体,死者正是账房先生,而他身上只有一小袋碎银两,正是来自张老爷失窃银两的一小部分,而且死者身上还有搏斗伤,看起来像是账房先生在逃跑的途中遇上了劫匪被杀。然而仵作验尸结果发现账房先生身上都是死后伤,很明显是被人杀人之后故意制造的假象,县令推测这个案子背后另有真相,要么账房先生还有同伙,遭到了杀人灭口,要么他就是被真正的盗贼拿来做了替罪羊。
这个案子一直悬而未破,但是吴县令一直有命令徐捕头继续追查。
会不会是凶手怕暴露所以杀了吴县令来自保?
案四……
直到公鸡打鸣声传来,袁清和沈泰来才意识到已经快天亮了,沈泰来合上袁清手里的案卷,说道:“今天就看到这里吧,否则天亮了也没有精神继续查案,这样也会影响进度。”
袁清揉揉眼睛,没有反对。
“看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什么发现,我现在对完成任务的事没有一点把握。这里的情况我们一点也不知道,真是两眼一抹黑。”
沈泰来不这么想:“我相信你,任何复杂的案子到了你手上,你都能抽丝剥茧理出头绪来,这才刚开始第一天而已。”
“唉!我自己都没信心,你哪里来的底气相信我?”
他把她推进了房间:“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有劲了。”
第二天袁清不见沈泰来出来用早膳,才从杨主簿口里得知他一大早就去找王行的家人了。
“王行?”袁清想了一下,“被穗儿姑娘的弟弟阿辰误杀的那个?”
杨主簿点头:“就是他。沈捕快说虽然觉得王家人不太会有雇人杀害吴县令的嫌疑,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先走一趟。”
沈泰来昨晚睡的并没有比自己早,今天又起这么早就去查案子了,看来他还真是爱上了捕快这一行。
既然他都这么主动了,自己当然也不能闲着,吃完早膳她决定先去马明九的亲戚家打听下。
到了中午两个人前后脚回到了衙门。
“王行的父母都六十多了,生活上虽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远远没有能力去雇一个杀手,而且王行的案子吴县令也只是秉公办案,他们若真有能力报仇,应该也是去找阿辰。”
“马明九这里也是排除了,他就是个小人,到处欠债,临死都还有人向他讨债,更不可能有人出钱替他报仇。”
“其实我们昨日看的这些案子,并没有一个找出需要杀县令一家来泄愤的案子。”
“我们两个在这里闭门造车是不行,看来我们还得召集杨主簿和徐捕头他们一起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