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鱼的娘子看到来的是个捕快,有点诧异地说道:“官爷?臭鱼你犯什么事了?”
臭鱼把娘子往屋内推:“官爷就是来问我点事情,我怎么会去犯事?你先回屋去。”
“那我给官爷倒杯茶!可我刚才就发现咱家少了一个碗,茶杯也少了一个,我才回娘家这么几天,你……”
臭鱼温和地打断她的话:“是我摔破了,我待会就去街上买几个回来。”
沈泰来看了这一幕心想这臭鱼老婆虽然看着长得粗壮了点,可也不像酒坊那些人说得那样凶悍嘛,夫妻两个倒是挺和谐的样子。
“谢谢嫂子,我不喝茶。这个老韩常来你们家?”
臭鱼娘子道:“官爷是来打听老韩的?是老韩犯事了?我就说让臭鱼少跟他来往,我就觉得这人眼神邪的很!”
臭鱼一把扯住他娘子:“你不要胡说八道!”
沈泰来觉得有些新鲜,臭鱼娘子对老韩的这个评价和其他人不太一样,难道是男人和女人的看法区别?
臭鱼对沈泰来说道:“捕爷,老韩的事我真不清楚,麻烦您再去找其他人问问。”说完他就跟着娘子走了进去,直接把他晾在了这里。
沈泰来叹了口气……
袁清守在码头上,一有船只靠岸她就过去跟船夫聊起来,打听对方知不知道王二柱这人,然而这一天还是无所获。她不知道是这个船夫刚好今天没有出工,还是章老汉在说谎?
袁清看到码头上有个老爷爷在卖一些木制的凳子和水桶,只是码头上人虽然多,但没什么人买。
老爷爷就一直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前面的人走来走去。到了午膳时间来了一个老奶奶,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是给爷爷送饭来了。
老两口乐呵呵坐在一起吃着饭,相互给对方夹菜。
这个画面让一旁的袁清看得不免有些羡慕。忽然想起自己想要的和面机,不正需要一个木匠么?
她走到老爷爷的摊子前,这些虽然只是普通的用品,但却做得很精细,没有半点毛糙,看得出爷爷的技术精湛。
“姑娘,想买点什么?”老爷爷笑眯眯地问她。
“大爷,这些都是您做的吗?做得可真好!”
旁边的大娘也笑着说道:“对呢,他做了快50年的木匠了,年轻的时候就靠他这个手艺养活了一家人呢!”
“大爷,我有一个物件想请您帮我做一下,您有功夫吗?”
大爷还是乐呵呵地说:“行呀!什么物件你给我说一下,具体有什么要求?”
“我明天把图纸带来给您看就明白了,明天您还来这里吗?”
“好,明天我们还在这里见。”
这一天在码头找船夫的事又是毫无进展,袁清有些沮丧地回到衙门。
一进门林师爷就叫住了她,原来是蒲河县衙给她的回信刚刚送到。
袁清迫不及待地拆开信件,信上说去年蒲河县确实有个叫王二柱的人醉酒后跌入水中溺亡,到衙门来上报的是王二柱的母亲。
这消息也说不上来是好还是坏。好的是终于不再去码头找船夫,也不用再去打扰好事将近的玉姑了。坏的是这条线没用了,案子又只能停顿了。
袁清看到沈泰来在街上横冲直撞到处走,原来他也是被线索给困住了。袁清建议既然找不到可以查的人,不如再回一趟老韩家,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一进老韩家就闻到了一股臭味,桌子上那剩下的小半只鸡已经发黑发臭了。
“我记得你说过这鸡是被人送老韩吃得对吧?”
沈泰来点点头:“对,他邻居说老韩是这样告诉他的。”
“这是老韩失踪前吃的最后一餐,确切地说应该只吃了半餐他就出去了。你调查过这只鸡没?”
沈泰来一拍脑袋:“哎呀!我这个笨脑袋,居然没想到查这个。这送鸡给他吃的人是失踪前见的,没准能知道点他的行踪!”但他马上又难住了,“可是这怎么查呢?老板并不知道是哪个客人给的老韩。”
“你先别管那么多,全面撒网重点培养,先去查一下,再看有没有能用的信息。能有个方向可以查就是好事。”
与此同时,武阳这些天也一直在墓穴附近的村庄里奔走查找尸骨的信息。
这一天武阳正在路上询问行人时,有一个年轻人匆匆朝着他走了过来,问道:“听人说你一直在这里打听有什么人不见了?你是不是在问刘子亭?”
武阳问他:“谁是刘子亭?”
年轻人听他这么问,脸上露出了失望地表情:“哦,原来你不是在找他。”
“你先跟我说说这个刘子亭,没准对我们俩两都有帮助。”
这个年轻人叫张玉溪,他说的刘子亭是他的一个朋友,两年前还跟自己借过银子一直未归还。
说起这个刘子亭,他本来是出生在本地的刘家,但是刘家已经有了三个子女,家里实在太穷了养不起孩子,所以刘子亭一出生后就被送养到了外地一户人家,这家虽说也穷但是一直没有孩子,养育一个孩子还是可以的。
转眼刘子亭长到十几岁,却整天和一帮流氓地痞在一块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偶然间知道自己是抱养的,而这时候刘家已经不是当初的家徒四壁了,在亲戚的帮助下做了点小生意,日子已经越过越好。刘子亭得知自己的亲生父母比养父母有钱多了,便抛下了养父母直接跑到了刘家,要求认祖归宗。
刘家人觉得这样对不住养家,但又不能把刘子亭赶回去,只好接受了他。刘子亭从此以后就把自己名字也改成了刘子亭,开始理所当然的过起了少爷的好日子。
刘子亭终日花天酒地,就像是要把小时候没过的好日子都补回来似的。
张玉溪就是在喝酒的时候认识了刘子亭,那时候的刘子亭出手还很阔绰,动不动请人喝酒游船。
刘家虽然做生意,但是生意并不算太大,而且家中人口众多,根本经不起刘子亭这么花。渐渐地,刘子亭开始见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