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了后所有人都去了大厅,三爷溜进刚才的屋子想找出他们刚才写的东西,可桌子上并没有,在书桌下面有一堆新鲜的纸灰,也许就是刚才庄则兵抄的那张纸,而另一份摘抄本应该还藏在这屋子里。
三爷在书架上一本本的翻,没有找到疑似。两个人见面行动如此隐秘,想必东西也不会随意放在书架上,外面又响起来脚步声,三爷只能先收手,今天庄府里人太多,实在不适合行动。
袁清站在两个夫人身边,心里担心不知三爷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宴会结束了,袁清跟着吴家的人打道回府,一路上她都时不时东张西望,三爷并没有出现。
到了晚上,袁清就等着大家都睡下了好上屋顶找飞蓬,问一问白天有没有成功找到东西。好不容易等到每个屋子的灯都灭了,袁清正打开房门要出去,一个人往屋里冲了进来,是贼心不死的牛宝:“清清,我今天一天没见着你,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都睡了,我这才敢过来!”
“牛哥,这么晚了我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她把牛宝往外推。
没想到牛宝往袁清身上就扑了过来,袁清赶紧躲开,牛宝顺势把房门关上了。
袁清尽量克制心里的火:“你这样真的不合适。”
牛宝却当她是在往欲拒还迎的小把戏,嬉皮笑脸地往袁清身上贴过来:“嘿嘿,你不用害羞。”
袁清忍不住厌恶,再次躲开:“牛宝,你给我出去!”
牛宝这才意识到袁清是真的在拒绝自己,他脸色一变一把抓住袁清的手臂:“你什么意思?”
袁清条件反射般打掉了他的手:“别碰我!”
牛宝痛得叫了一声,他没想到她力道跟个男人一样大。
他气急败坏道:“从你进吴家第一天就主动往我身边凑,谁看不出来你想靠我留在这里?半夜没人的时候你倒正经起来了,你当我牛宝这么好糊弄!”
袁清接受不了这种为了自我牺牲的方式,可自己还需要继续留在吴家,又不能彻底得罪这个小人,她只好向他示弱:“我家里已经帮我订过亲了,我不能做对不起我未来夫君的事,不不如这样,等我领了月钱我全都给你,以后你的衣服也都我来洗,怎么样?”
“老子不缺这几个铜板!告诉你你要是想在这里待下去就乖乖顺从我,不然我明天就能让你滚蛋!”
牛宝说着就要搂袁清,袁清只能到处躲避,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样解决这件事。
飞蓬在屋顶上看着牛宝进了袁清的屋,心想有麻烦了。他跳到袁清的房顶掀开瓦片,把屋里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可自己又不能跳下去帮忙。急中生智的飞蓬拿起几个瓦片,胡乱往周围几个房间门口扔,“噼里啪啦”瓦片破碎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格外惊人,一下子整个吴家人都惊醒了,还有好些还没入睡的人也立刻跑了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飞蓬又往袁清门口扔了几片,把吴家人都引到了这边门外,袁清心里有些急了,担心飞蓬这样会不会把事情闹的太大。
外面的人都在相互询问发生了什么,吴永安和几个夫人也过来了。大家看到袁清的屋内亮着灯人却没动静,就喊着袁清的名字。
牛宝躲在屋子里不敢吭声,示意袁清不许开门,袁清只好不回应外面的叫喊声,她也不想事态扩大。
偏偏飞蓬不这么想,他见牛宝躲进了床底下,他摸出一个铜板瞄准他的屁股打了进去,牛宝“哎哟”了一声,这下外面的人都听到袁清房里有个男人的声音,一个老妈子带头推开门冲了进来,看见牛宝正趴在袁清的床底下呢!
老妈子立刻喊了起来:“夫人!老爷!你们快来看哪!哎哟!哎哟!”
一时间门外所有的人都挤了进来,戏谑地看着狼狈的牛宝。
当然袁清也没幸免,众人都认为新来的丫环勾搭老爷的小厮,她和牛宝两个人不过是苍蝇和臭鸡蛋。
和上一个丫鬟遭遇一样,袁清当场就夫人下令赶出去,袁清想继续争取留下来的机会,哭哭啼啼地求老爷夫人再给一个机会,可夫人说她对袁清这几日表现很满意,本来都决定留用了,谁知道她是这么不检点的人,吴家是不会再留她了。
袁清刚被推出吴家大门,看到飞蓬就站在暗处等着她。
袁清气得在飞蓬腿上踢了一脚:“谁让你把事情闹这么大?现在我被赶出来了!”
飞蓬觉得很委屈:“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我让你免受那个色魔的欺负,你还怪我?”
“我可以想办法自保,现在被赶出来了,失去了近身查吴永安的机会了,损失更大,回去要怎么跟三爷交代?”
“三爷不会怪我们的,他早就说过如果有危险可以马上撤离,不可能要靠一个女人深入险境去换取情报。”
袁清白了他一眼:“那就出卖你的色相吧,吴家的丫鬟老妈子最喜欢你这种长相了。”
飞蓬得意地摸着自己的脸庞:“我英俊的脸庞有谁会不喜欢呢?”
袁清担心不知道怎么跟三爷交代被吴家赶出来的事情,没想到三爷听完飞蓬的讲述之后,反而说“出来了也好。”
袁清在飞蓬的胳膊上揍了一拳:“你小子刚才描述得是不是太恶心了点,被 你说的羞耻感都出来了,当时都没觉得自己被占了什么便宜。”
“啧,你一个姑娘家脸皮也太厚吧?居然能这么说?这要是在京城一个姑娘被抓到半夜和一个男子共处一室,那都没脸见人了!”
"飞蓬!”三爷眉头一皱。
虽说袁清认为在自己那个时代这种根本不算什么事,她也不觉得今天的事自己有什么受损的,但想到自己在这两个男人眼里可能已经是个轻浮的人,不免有些恼火,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委屈。
她压住心里的不快,轻声说道:“我回房了。”,便离开了。
三爷:“袁清和别的女子不同,她不是不懂自爱,她是心里只装着案子,所以才不拘小节,日后不可再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了。”
飞蓬自知言语有失:“怪我嘴快。”
很晚了袁清房里的灯还亮着,三爷敲了下门:“还没睡?”
袁清开门走了出来:“三爷可别进来,小心会被抓去浸猪笼。”
他笑了:“好可怕。”
“三爷还会笑?”
“飞蓬一时口快,没有恶意的,你别放心上。”
“其实他说的是事实,常人就是这么看我的。不过我不会生他的气。我是在想接下来怎么办。”
“吴永安已经带出了庄则兵,他那边我安排其他人去跟。接下来我们的重点是庄则兵,好好休息,明天和我去办件事。”